很抱歉的樣子,“是呀。母后。”停頓一下,又說,“既然三郎來都來了,三郎,給你祖母看看。”
“母親,祖母的病無需把脈啊。”三郎很是無奈地說,“孩兒聽祖母說話,便知祖母喝幾副藥即可痊癒。”
皇后眼中一亮,“聽我說話就知道?三郎很厲害啊。”
三郎很想翻白眼,“孫兒知道祖母得了風寒,是蘇方說的。孫兒有次著涼,喉嚨不舒服,咳嗽,鼻子還不通氣,也沒什麼胃口。孫兒聽祖母說話,感覺和孫兒那次一模一樣,是這樣嗎?”
皇后連連點頭,道:“對,我現在和三郎說得一樣。”
“孫兒那次是喝太醫開的藥痊癒的。”三郎胡謅道,“孫兒現在還沒學開藥,祖母還是得宣太醫給祖母看看。”
皇后:“太醫開的藥沒用。”
“孫兒那次四天痊癒。”八月十五宮中家宴,三郎見到皇后還好好的,便故意問,“祖母已病了四日?”
皇后頓時意識到她著急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還,還沒那麼久。”
史瑤見狀,擱心底嗤笑一聲,道:“不如再換個太醫看看?”沒容皇后說話,又說,“兒媳令人去宣太醫?”
“不,不用了。”皇后道,“我再喝一天藥,沒什麼用再宣太醫。”
史瑤心底冷笑,面上關心道:“母后,天色已晚,兒媳明日再帶三郎來看母后?”
皇后往外看一眼,窗外已暗下來,“不用,不用,只是風寒,又不是大病。三郎明日還得跟老師學文習武,就別過來了。”
史瑤心想,你老既然知道不是大病,還派人去找三郎?
“兒媳過來就不帶他了。”說著話,史瑤站起來拉一下三郎,“母后,兒媳告退?”
深秋夜涼,皇后也怕三郎著涼,便說:“快回去吧。我沒事。”
史瑤拉著三郎慢慢退出去。到長秋殿,史瑤就看到太子在廊簷下站著,“殿下等妾身和三郎?”
太子不答反問:“母后病得很重?”
“只是風寒。”史瑤拉著三郎步入正殿,把她和皇后說的話大致說一遍,隨即就問,“背上還痛不痛?三郎。”
三郎:“早就不痛了。”
“三郎怎麼了?”太子忙問。
三郎瞥一眼史瑤,就對太子說史瑤打他,“祖母只是得了風寒,太醫都給祖母看過了,還讓孩兒去看,簡直多此一舉,孩兒不想理祖母,母親就打孩兒。”
“這就是你不對了。”太子道,“你祖母為何讓你過去?是因為相信你的醫術。即便今日找你的人不是你祖母,是個農夫,你也不應當不理他。”
三郎眉頭緊鎖,道:“父親,孩兒都說了,孩兒不想當太醫。”
“這和當不當太醫是兩回事。”太子道,“你祖母把你當成醫者,孤知道你心中不痛快,你完全可以好好同你祖母解釋。”停頓一下,又說,“你母親和你祖母解釋,你醫術不精,你祖母有怪你嗎?”
三郎癟癟嘴,道:“沒有。”
“下次再這麼不懂事,你回來向我哭訴,我也得揍你。”太子面無表情道。
二郎忍不住說:“還有下次?”
“沒有下次!”三郎說著話看一眼太子,“從今往後,孩兒不要再看醫書。”
太子雖然不知三郎來歷不凡,但他知道三郎很孝順,“不看就不看吧。下次孤生病就宣太醫。”指著大郎和二郎,“你倆也一樣。”
“太醫醫術不行啊。”二郎道。
三郎瞪一眼二郎,“你閉嘴!”
“我,我說錯了?”二郎下意識找身邊的大郎。
大郎無奈地嘆氣:“你還是別說話了。母親,用飯吧。”
“那我們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