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侯,其他人呢?”
太子:“大概會被趕出長安。”
“有沒有抄家?”史瑤問。
太子微微搖頭,嘆氣道,“沒有。”
“家產還在,那就比死了強。”史瑤看一眼太子,見他精神不大好,“殿下,別想他們了。妾身想跟殿下說件事。”
太子:“屋裡只有你我二人,想說就直接說啊。”
“減宣從欒大家中搜出偶人讓妾身想到,如果殿下得罪了小人,小人不敢明著動殿下,半夜裡在咱們院裡埋幾個偶人,過些日子帶人來搜就坐實了咱們詛咒別人。”史瑤看著太子說。
太子皺眉,道,“孤為儲君,厭惡誰還用的著用巫蠱之術?”
“如果偶人上的名和生辰八字是父皇的呢?”史瑤問。
太子猛地看向她,目光灼灼,“誰又跟你說什麼了?不對,孤回來的時候門房和孤說,母后來了,你聽母后說的?”
“殿下在宣室殿時,妾身擔心殿下就使阮書出去打聽。”史瑤道,“宣室殿大門緊閉,阮書什麼也沒打聽到,後來去椒房殿找母后,母后告訴阮書欒大用‘巫蠱之術’害妾身。妾身一個人躺在榻上,越想越覺得‘巫蠱之術’害人和陷害別人都太過容易。
“殿下又說殿下得罪了不少人,妾身擔心有人嫁禍殿下。妾身都想好了,殿下命匠人制的石磨和做紙用的東西快做好了,那些東西好了都得找地方安置,咱們就趁那個時候把長信宮、長秋殿和孺人、家人子住的長定殿,裡裡外外翻修一遍。”
太子盯著她,問道,“真是你自己想的?”
“是的。”史瑤早就想這麼做了,怕劉據覺得她已病入膏肓,“殿下,也是欒大讓妾身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奸佞小人。欒大一個學藝不精的術士都敢害妾身,以後若是有王侯將相得罪了殿下,殿下又不能原諒他,他真敢害殿下。”停頓一下,又說,“妾身忘了在哪裡看到的一句話,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劉據:“《孟子》裡的一句話。等一下,你學過?”
“妾身說了,聽說。”史瑤道,“妾身以前說過,殿下這裡和妾身那邊差不多。這裡有的東西,妾身那邊也有,不過妾身家鄉的很多東西,殿下這邊沒有。
“妾身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先不說這個了。殿下,既然殿下也知道這句話,這次就聽妾身的,好不好?”
史瑤的來歷特殊,劉據這些日子也想不明白,而史瑤的表現跟漢朝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劉據便相信她以前就是個普通人,她說不清,太子劉據也不奇怪。她要是能說清楚,太子反倒擔心一覺醒來身邊的人魂跑了,“父皇如果問起來呢?”
“殿下不善撒謊,實話實說唄。”史瑤道,“殿下現在說了,以後若是有人在父皇面前說殿下用‘巫蠱之術’詛咒父皇,父皇也會覺得有人誣陷殿下。”
太子瞬間明白,問道,“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不管是不是,妾身為了誰?”史瑤問。
太子虛點點她,道,“你們女人啊,心眼真多。”
“心眼多又不用來害無辜之人。”史瑤道,“以後殿下得罪的人別想法子害殿下,咱們今日做的一切也害不著他。”
太子的病還未痊癒,今天又奔波一天,道,“你安排吧。把那邊的被褥給孤。孤躺下歇會兒。”
“那殿下睡會兒,妾身去庖廚看看,晚上吃些清淡的?”史瑤問。
太子擺擺手,意思是,你做主。
史瑤來到漢朝這些日子除了知道這邊的菜只有煮蒸烤煎以外,還有便是宮裡的人不喜歡吃魚,吃魚也多是烤魚,偶爾才吃一次清水煮魚。
史瑤見庖廚裡有一條大魚,也不認識是什麼魚,便教廚子把魚背劃開,用新打的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