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不對,不對,自始皇帝稱帝以來,只有胡亥——”
大郎打斷他的話,“我們不是這個世上的人。在那個世上,父皇三十多歲就死了,死於‘巫蠱之禍’。”
四郎下意識看向二郎。二郎嘆氣道,“別看我,我不知道。”頓了頓,道,“我是昏君啊。”
“大兄都知道。”四郎道。
二郎:“有才無德是暴,昏君,就是——”
“就是什麼都不懂。”三郎道,“阿兄以前沉迷木器,政權又被太監把持,根本不知道他那個世上的父親是何時死的。不對,那個世上我們不是父親的孩子。”
四郎糊塗了,“那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也不是。”三郎嘆氣道,“我先說我們那邊歷史上的父親,然後再說父皇行嗎?歷史上的父親死的時候還是太子。”
四郎此時再也沒心思關心劉據和史瑤。聽三郎說完,已是一個時辰後。四郎朝自己胳膊上掐一下,痛的倒抽一口氣,又朝大郎身上擰。
大郎連忙攥住他的手,“你兒子看著呢。”
四郎扭頭看去,高大的青年正往這邊看,滿臉擔憂,便把手縮回來,問道,“我現在能進去了嗎?”話音落下,臥室門開啟。
三郎渾身一震,拔腿就往臥室跑。跑到門口,往裡面一看,史瑤回到床邊,而床上的人閉著眼,面容安詳,又像是很滿足。三郎張了張嘴,“母后……”
“你父皇剛剛去了。”史瑤望著劉據,扯了扯嘴角,“這個男人啊,已經說不出話了,還硬撐著等我說到我二十八歲死的那一年。”
大郎猛然看向史瑤,“二八二八是二十八?”
“是呀。”史瑤回頭看向大郎,“你們不是猜到了嗎?”
二郎關上門,把兒孫侄子全擋在外面,“我們猜到是二十四五。”
史瑤張嘴想說話,對上四郎的視線,心頭一震,“四郎知道了?”
“兒臣告訴他了。”三郎道,“母后,父皇走了?”
史瑤看向劉據,“走了。四郎,昭告天下吧。”停頓一下,道,“順便把我的,我的——”
“母后!”二郎陡然拔高聲音打斷史瑤的話,“母后累了,兒臣扶你去休息。
史瑤扭頭看向二郎,笑了笑,“二郎,你父皇走的時候說,他會在奈何橋上等我。”
“母后別說了,兒臣求你別說了,母后……”二郎急切道,“父皇很有可能還沒離開,母后,你就讓父皇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