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快睡覺吧。”一手拉著一個,“都不準講話了。”
翌日下午,史瑤拿到四張圖,看了看圖,打量一番幾個兒子,“你們要這種床?”
“是呀。”二郎道,“母親,不好看嗎?”
像個小房子的拔步床,史瑤上輩子陪她明星老闆拍戲時看到過幾次,那個床是影視城找木匠做的,花紋簡單,用的木頭也一般,攝製組都把那張拔步床當成寶貝,她不止一次聽場務說,那張床多貴多貴。
如今她兒子叫她做的床,花樣複雜,每面還都要雕刻動物,下床的地方還有個小門,小門還是可活動摺疊的,“你們這是做床?修未央宮也沒這麼麻煩。”
“母親不給我們做?”饒是三郎知道二郎手藝了得,看到他畫的圖也驚了一下,不怪史瑤不樂意。可是這張床他們打算睡到七八歲,至少得睡五年,自然希望做好一點,“那我們找父親。”
史瑤冷笑,“威脅我?”
“不敢。”三郎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史瑤嘆氣道,“不是我小氣,做是可以做,做出來該如何解釋?長樂宮這邊沒有木匠,找宮裡的木匠做,上午做好,你祖父下午就能知道。”
“那,那該如何是好?”二郎看向大郎,你說句話啊。
大郎:“母親,我們畫個簡單的,以後等我們長大了,再做這樣的。”
“三郎,你覺得呢?”史瑤問。
三郎伸出手。史瑤把紙還給他。三郎就說,“母親,我們重新畫。”說完,拉著二郎和大郎去偏殿。到偏殿三郎就給二郎研磨,“畫最簡單的。”
“那就是一張床板加四個欄杆。”二郎皺著眉頭,“跟豬圈似的,我才不要畫呢。”
三郎想象一下,撲哧笑出聲,“那就再複雜一點。”
自從紙做出來,二郎就跟史瑤學畫畫,刷刷幾筆一張床就出現在紙上,兩邊護欄矮一點,兩頭高一點,下床的地方加了一個梯子,方面他們上上下下。
大郎正想說,這個不錯,看到二郎一下把紙撕了,“不好?”
“不好。我要重新畫。”二郎說著,把床畫五尺之高,一邊加梯子,一邊加滑梯,“我們睡覺的時候從梯子上去,下來的時候從這裡滑下來,好不好?”
“這麼高還是睡覺的嗎?”大郎忍不住說,“馬車都沒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