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藩王的機會可不多。你不會就此放過你那喪心病狂的侄子吧。我還記得當初告主父偃收賂的,就是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趙王。他當初就是怕兒子跟女兒的事敗露,才先發制人。結果,蒼天繞過誰啊。躲得了初一,沒躲過十五。」
劉徹:「你就別在這兒幸災樂禍了。快跟朕說說,這事怎麼辦。要處理趙王太子,就得召見江充。處理了趙王太子,要是不用江充,他一出皇宮就能被趙王的人給弄死。可是朕若不見他——」
「你又不甘心。」衛萊替他說,「不如就按我說的,廢物利用。日後司馬遷再寫《史記》,指不定能把他寫成一代直臣。他也算死得其所。」
劉徹沒好氣道:「事不關己,你倒是說得輕鬆。」
「皇帝嗎,就要有容納百川的度量。」衛萊道:「我們老家有一句話,丞相肚裡能撐船。你怎麼著也不能被他們給比下去吧。」
劉徹瞥一眼她,「那你還讓我把韓嫣他弟給弄得遠遠的?」
「那不是我沒想過還可以這麼做嗎。」衛萊一臉的可惜,「都怪我年幼無知啊。忘了一個人從沒得到過,只是有點羨慕。若是得到了,又失去了,這個落差,就算不氣瘋,恐怕也會抑鬱而終。陛下,要不把韓嫣跟他弟召回京師吧。」
劉徹確定她變了,真變了,再也不是十五年前的衛萊:「你想都別想!朕過幾日就命他們前往遼東。」
衛萊有點失望,不過也只有一點點,蓋因她還沒想好怎麼對付韓說。畢竟他真聰明,不好下套,「不想就不想。那在說說江充。」
劉徹想想,「明天隨朕出宮。你我扮成尋常夫妻,在馳道旁邊盯半天,若有三個人在馳道上狂奔,朕就召見江充。」
「萬一這仨人,一人是館陶大長公主,一人是平陽長公主,還有一個是以為咱們有事,偷偷流出宮的衛婉呢?」
這仨人,一個得了竇太后的懿旨,一個有王太后許可,還有一個劉徹本人慣著,都可以在馳道上狂奔。
劉徹:「除了她仨。」
「若是還有鴻翎使者呢?」
劉徹皺眉:「你哪這麼多如果?」
「先講清楚,省得屆時你不認帳。」衛萊道,「咱們這叫先小人後君子,免得傷了和氣。畢竟你我夫妻一場,同榻異夢,終歸不太好。」
劉徹拒絕跟她廢話。
翌日沒早朝,劉徹處理完當晚送來的奏報,就跟黃門交代一聲,他去上林苑。
半道上,倆人拐去大將軍府,準備在衛青家中換身衣裳。
門房又驚又喜:「陛下,皇后,您二位是如何知道?」
劉徹和衛萊相視一眼,知道什麼?
衛萊胡謅道:「陛下身邊的術士算出來的。」
劉徹的眼皮猛一跳,這個女人,說謊的本事也大有長進。
「那個傳說中的衛先生?」門房自己給自己找個答案,「衛先生真厲害。夫人今早剛剛查出有孕,他就算出來了。衛先生——」
衛萊連忙打斷他的話:「你說什麼?」
「衛先生——」
劉徹:「不是,之前那句。」
「夫人今早敢查出——」門房一頓,「陛下不知道?那是什麼事?」
劉徹張口就來:「算到大將軍打了勝仗。」
「啊?」門房驚呼,「那可是雙喜臨門啊。奴婢,奴婢這就去稟告夫人——」
衛萊喊住他:「且慢。夫人幾個月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上午體檢,累得下午一覺睡半天。晚上又修《八十年代我們倆》文案,十點多才修好,大家看一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