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鬧騰,倆人又站到統一戰線,一起對付孩子。
話說回來,劉徹說江充快到長安,並非胡扯。
他之所以記得清楚,蓋因趙信。趙信本是匈奴的小王,被被擒拿後降了漢,劉徹過於自信,命他為將,誰知他後來又跑回匈奴。
劉徹前世為了這事氣的可不輕,怕是再重生一次,這前後發生的事也記得一清二楚。
劉徹卻沒打算用他,他看到江充比看到韓嫣的弟弟還膈應。
江充還是個愛奉承的,令他為繡衣使者,他得天天在眼前晃悠。可是也只有他敢跟那些人對著幹。
劉徹愁啊。不過也只愁了半天。傍晚,兒女掐起來,一個找娘做主,一個找爹撐腰,劉徹就顧不上了。
劉徹按下閨女,轉向躲到衛萊懷裡的兒子:「你又幹什麼了?」
「他把母后給我的東西,全扔水裡了。」衛婉連忙說。
劉徹奇怪:「你母后給你的東西?不可能是金銀首飾。你母后自己都不愛用。擦臉的護手的?」
「不是!您讓母后說,她最清楚。」衛婉氣咻咻看向衛萊。
衛萊笑道:「我說了,回頭再給你一些。他以為那東西好玩,你打死他也沒用。」
「是不是應該跟朕說說什麼東西?」劉徹插嘴。
衛萊:「婉婉肚子不舒服用的那東西。」
劉徹一時沒懂,明白過來,有些尷尬,「那東西?你放哪的?也能讓他碰到。」
「我能放哪兒?當然是櫃子裡!」衛婉指著弟弟,「我發現被他翻出來,讓他還給我,他不還,小爪子還特別快,都給我撕開扔水盆裡。父皇,您說他是不是欠揍?」
小太子搖頭:「我不欠揍。姐姐小氣鬼!」
「你還敢說完?」衛婉擼起袖子又要揍他。
小太子轉身抱住他母后的脖子。
劉徹把閨女拉回來:「那東西對你弟來說就是幾張紙。你母后說的沒錯,你打死他也沒用。」
「父皇你也向著他?」衛婉不敢信。
劉徹被她吼的頭疼,「這不是向不向的問題。先不說弟弟,先說你,你像弟弟這麼大的時候,糟蹋了多少盒牙膏,你還記得嗎?」
衛婉滿腔怒火散了一半,「我,我那時又不知道牙膏,牙膏製作起來,比提煉黃金還難。」
「父皇當時也不許你糟蹋,你聽了嗎?」劉徹又問。
衛婉:「那你說怎麼辦?」
「櫃子鎖起來。他還能把你的鎖砸了。」劉徹瞥一眼兒子,「他砸你的鎖,你就把他的玩具全砸了。」
小太子放開他娘,挺胸昂頭,「不許!」
「你不許也沒用。」衛婉指著他,「就沖你今天幹的事,我以後可不會讓著你。」
小太子轉身告狀:「母后,姐姐欺負我。」
「你也欺負姐姐了。扯平!」衛萊道。
小太子沒想到他母后這麼說,瞬間傻眼了。
衛萊:「母后疼你,但有個前提,你沒有做錯事。今天不論你扔的什麼,終歸扔了姐姐的東西是不是?」
小太子老老實實點頭。
「那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衛萊又問。
小太子摟住她的脖子:「母后,母后……」
「沒用的。」衛萊搖了搖頭,「今天下午只顧跟你姐掐架,也沒寫字,咱是不是練一會兒再吃飯?」
小太子立即拋棄她母后,朝外面喊:「姚黃,我餓啦。」
衛萊氣笑了。
劉徹也忍不住笑了。
衛婉見她弟弟這個德行,也是無奈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