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愧熟知歷史佔得先機,什麼都瞞不過她。
「劉安還在京師。」
「還在?封國王爺能在京城呆這麼久?」
劉徹心底的厭惡浮現出來:「那個老不死的說什麼太皇太后的病未痊癒,此次前來也沒能給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請安就此離去實乃無禮,也不忍心。」
「他什麼意思?」衛萊皺眉。
劉徹:「意思再住些日子,可以拉攏的人都見過,厚禮送到再回。」
「他想什麼呢?不知道你敢奪太后的權,根本不可能怕他?再說了,得民心者得天下。現如今大部分百姓都能夠安居樂業,有幾個誠心跟他反啊。」
劉徹不由地深看衛萊一眼,她當真大事不糊塗,竟然能說出「得民心者得天下」。
「你給朕添一把火?成了朕就帶你去上林苑。」劉徹問。
衛萊沒聽明白,「我?」
劉徹點一下頭就去洗漱,隨即出去用飯。
衛萊頓時想罵他,這個老東西又故弄玄虛。總不至於讓她氣淮南王劉安的閨女劉陵吧。
那女人沒有辱沒她的姓,跟她堂姑館陶公主,還有她堂姐平陽公主一樣,善於媚上,面面俱到。劉安不能在長安逗留太久,又要拉攏朝臣又要監視朝廷動向好做部署,極有可能把劉陵帶來了,讓她潛伏在長安。
劉徹那個老的都快成精的腦子也不想想,劉陵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越過皇后來拜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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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
衛萊放下手中的毛筆:「鐵鍋被你們戳掉底了?」
施紅腳步一頓,尷尷尬尬,期期艾艾地問:「您知道啊?」
馮貴等人起初看到鐵鍋驚奇有之,更多的是疑惑不解,釜用的好好的幹嘛換鐵鍋啊。陶器蒸米飯多好吃啊。
隨著鮮嫩香軟的小蔥炒雞蛋出鍋,油炸饊子酥脆濃香,這幾日馮貴等人是變著法的找理由為衛萊開鍋,實則做了他們自個吃。
離炸饊子那天不過過去三日,馮貴等人已學會煎魚肉、炒羊肉、炒青菜、炒麵片、炒米飯等等,他們哪天把彼此炒了衛萊都不奇怪,別說把她的鍋搞掉底。
衛萊:「庖廚一天到晚都有人,我不知道成嗎?這次又怎麼了?」
施紅愣了一下,忙說:「這次不,不是鐵鍋。您吩咐婢子留意宮裡的動向,打掃的婆子剛剛同婢子說有一行人去了椒房殿,很像平陽長公主。夫人,平陽長公主去椒房殿做什麼?」
衛萊想說,我哪知道。驚覺不對,平陽公主不忙著給劉徹物色美人,也不可能去椒房殿。過去跟皇后皮笑肉不笑的打機鋒嗎。平陽公主看起來可沒那麼無聊,否則早來找她逗趣了。
「夫人——施紅也在?」
衛萊和施紅同時朝外看去,春喜進來不是出去也不是的駐足不前。
「你也有事?」衛萊開口。
春喜上前一步:「有一行人正朝咱們這邊來,打頭的那位看身形很像平陽長公主,可她著紅衣,火紅火紅的,奴婢有幸見過公主幾次,從未見她穿過那麼張揚的顏色,一時也摸不準是哪位公主。」
「皇城裡除了竇太主和平陽長公主,誰——」「你給朕添一把火」浮現在耳邊,衛萊恍然大悟,「有的。施紅,去拿一盤饊子,備些茶水,提醒青弟,中午別過來,再告訴馮貴,中午吃韭菜扁食、紅燒羊肉、小雞燉蘑菇、小蔥炒雞蛋、有剩米飯就再做個雞蛋羊肉炒飯,還有炒青菜,其餘的他決定,儘量準備長安獨有的,務必湊十份,我要招待客人。」
施紅下意識看春喜,平陽長公主過來夫人哭著應對,館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