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朝衛青看去,發現他也是難以相信,走一步就看看腳底,像是擔心踩破了,頓時覺得好笑。
「陛——陛下,這個鞋底,它它怎麼這麼奇怪?」衛青實在不知如何形容。
春陀好奇,「多奇怪?」
「你的腳看起來同廣弟的差不多,你試一下他的鞋。」衛青道。
春陀立即換上,抬起腳放下,好險摔了個屁股墩:「這也,也太軟了,這怎麼穿?」
「比你的鞋穩。」劉徹脫下,看了看鞋底,還有一道道紋路,他剛剛穿在腳上居然沒感覺到,可想鞋底有多軟。
衛青道:「中常侍,勞煩你打盆水來。」
鞋放水中,漂浮起來,兩柱香,鞋裡也沒滲出水來。
春陀震驚,「這怎麼比油布還防水?」
衛青猛然看向劉徹。
劉徹微微搖頭,「太少了,無法用來做布。再說了,他們也不會。過些年多了,可以由著他們反覆實驗浪費,再做布或車輪。」
「還可以做車輪?」春陀驚呼。
劉徹:「包在輪外可以防震,減少車輪的損壞。」
「這麼好用陛下為何不再令人弄些回來?」春陀問。
劉徹已派人前往西越,這次不是令越王尋,而是找當地百姓買,出的價格等同於糧食。劉徹有預感,不出兩年那邊的荒地上就會種滿了橡膠樹。
這點沒必要同春陀解釋,「這東西雖然便宜,然就像橘一樣,橘要在淮河以南,這東西要在西越最南端。」
春陀失望:「不能像棉花一樣啊?」
劉徹見他比自己還難受,想笑:「棉花也只能北方種植。」
「是的。」衛青道:「淮南多雨,不等棉花骨朵長大就漚爛了。」
春陀想想那軟綿綿的花,「是奴婢沒想到。陛下,這幾雙小的是霍公子的?」
劉徹微微點頭。衛青收起來帶回家去,沒讓霍去病帶去學校,但給了他一個選擇,字跡能讓衛青滿意,就準他帶去學校。
霍去病明知他舅舅故意的,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蓋因他的小行李都是他舅父收拾的,藏也沒法藏。
十月底,天空飄起雪花,小霍去病隨他舅父到昭陽殿,衛萊放下小衛婉令奴婢準備熱湯。
衛青拍掉身上的雪花,道:「不冷,別忙活了。」
「你們怎麼又下著大雪過來?」衛萊眉頭緊皺。
小霍去病脫口道:「我們想您啊。」
「誰這麼會說?過來讓朕瞧瞧。」劉徹從臥室出來,衛青趕忙行禮。
劉徹把小棉褥子遞給衛萊,捏捏霍去病通紅的小臉,「朕就知道是你。休息幾天?」
衛青替他回答,「四天。今天是第一天,他想明天下午回去。」
「知道讀書了?」劉徹震驚。
小霍去病很不高興,「陛下什麼意思啊?我就那麼不喜歡讀書?」
「人貴有自知自明。」
小孩氣的哼一聲,去找他姨。
衛萊把他棉鞋脫掉,塞到衛婉身邊,讓兩個小的裹著褥子,「是不是學校有人玩兒,家裡只有你娘和祖母?」
小孩驚訝的看著她。
衛萊笑了:「玩可以,不可以過於貪玩。要不要吃這個?」
「什麼啊?」
衛萊從火盆裡夾個栗子,「不可以給妹妹吃。」
「軟軟糯糯的,好香啊。」小霍去病吃掉一個就伸手,緊接著就問,「貴不貴啊?」
劉徹驚訝,「他還知道貴不貴?」看向衛青,你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