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小人?」劉徹忙問。
衛萊把東西給他,「怎麼可能。真有用劉據還用得著起兵?高祖皇帝還需要起義?不過是嚇唬人的把戲。有人因此生病,也是虧心事做多了,疑心生暗鬼,寢食不安,自個把自個折騰病了。像我這種行事坦蕩蕩的,別說扎小人,扎我這個真人也沒用。」
劉徹有想過跟衛萊聊聊,他倆的情況是自然之力,還是鬼神之力。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切入口。而今劉徹知道無需再聊,衛萊的答案只有一個——自然之力。
「也有人說心誠則靈,你也不信?」
衛萊看向他:「我誠心幫你,怎麼就不靈呢?」
劉徹無語又想笑:「你真是不放過一點機會。」
「說明我心誠,時刻惦記著。她們做壞事時,有我這麼用心嗎?」
「沒有……」
衛萊:「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你現在就去啊?」
劉徹腳步一頓,「不捨得?」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衛萊送他一記白眼,「我是想提醒你,別仗著自己年輕,放縱自己。否則害人害己。」
劉徹當真以為她有一點點不希望他去,聞言真想一刀了結了她,然後再了結自己,省的瞎腦補:「管好自己!」
「嘖嘖……」衛萊瞥了瞥嘴,這就惱羞成怒,還好意思擠兌她沒幽默感。誰給他的勇氣?他自個嗎。
忽然之間,衛萊就想到了不對,劉徹是個孝順的,無論草莓還是西瓜都想著王太后,令工匠製作牙膏牙刷,也是為了以後光明正大的給王太后送去。
工匠有沒有做出來,衛萊不得而知,但有一點衛萊記得很清楚,劉徹並不曾替太后找她要牙刷牙膏。他那樣的人卻為了鉤弋殿找開口,衛萊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那個沒良心的不會是厭惡了鉤弋殿,往牙膏裡添些毒藥,把人無聲無息的解決了吧。
劉徹乃皇帝,一個眼神便能讓依附他過活的人生不如死,犯不著髒了自己的手。可是他要牙刷牙膏做什麼呢?不可能真喜歡上那對雙生花。他那個就沒心。
「施紅,田綠,春喜,有誰在,過來一下。」衛萊出了臥室就喊。
堪堪睡醒的春喜連忙進來:「夫人有何吩咐?」
「問一下禁衛,陛下從咱們這兒出去之後去了哪兒。」衛萊想一下,「傍晚再問。」
傍晚,春喜稟告:「陛下先去了宣室,後去了長樂宮,剛剛去了鉤弋殿。晚上可能要歇在那兒。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找陛下?」
衛萊奇怪:「找他作甚?」
「夫人不是不想陛下去鉤弋殿?」春喜奇怪。
衛萊:「自然不是。我進宮第一天就知道,陛下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只是有些事鬧不明白。」雖然依然沒弄明白,但憑劉徹沒有第一時間去鉤弋殿這點,足矣說明那兩支牙刷牙膏還有其他的用途,「經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擺飯,我餓了。」
飯畢,寬大的榻上只剩衛萊一個人,衛萊想怎麼睡都行,開心的進入夢鄉。
翌日天氣燥熱,衛萊在涼風殿待上一天,沒有多舒服,反而覺得身體疲憊,像蛇要冬眠了一樣。衛萊知道這是整日不運動的後果。
夜裡下了一場大雨,第二天清晨,空氣涼爽,衛萊精神了,想起一件事來:「春喜,如今水裡該有魚了吧?」
「回夫人的話,有的。昨兒天悶魚兒撐不住露出頭來,奴婢仔細看了看,有不少呢。奴婢去找魚竿?」春喜試探性問。
衛萊點一下頭,換身短褐,移到廊簷下掛蚯蚓釣魚。
前世衛萊吃飯都跟逃命一樣,就是給她錢請她釣,她也沒那個耐心。來到這裡,衛萊最初心底莫名煩躁,沒有任何娛樂的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