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子無法想像,忽然覺得他小小的肩膀扛不起這麼大擔子,「父皇每天是不是很累?」
「是的。朕每天擠出時間教你,你不好好學不說,還要跟朕搶皇位。」劉徹表示很失望。
小太子拉住他的手,一臉的羞愧:「父皇,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以後改,再也不用你擔心。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看你表現。」劉徹心裡其實很高興,兒子一說就通,但他沒表現出來,臉上還有些許難過。
小太子越發愧疚:「父皇,我現在就去寫字。」
「吃飯了寫什麼字?」衛萊開口,「真有那個心,午睡醒來就去抄寫功課。」
小太子使勁點一下頭。
然而,睡著了,什麼都忘了。
姚黃喊他,小太子還煩躁的蒙上頭。
姚黃提醒他睡前答應的事,小太子這才慢吞吞爬起來。清醒之後就去書房,結果看到他父皇已經在處理奏章,小太子心中又升起淡淡的愧疚。
「父皇……」小太子弱弱地喊一聲。
劉徹抬頭看他一眼,就示意他坐下。
小太子找到他的座位,拿出筆墨難得沒有亂寫亂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抄寫他一知半解的文章。
待他抄的差不多,劉徹那邊也完事了,同他講課。
小太子第一次意識到他父親的忙碌,回到宮裡,很是乖巧的隨嚴青翟上課。
劉徹前世兒子不多,便是覺得子不在多,一個有用即可。
如今知道後來事,劉徹更覺得沒必要弄太多孩子出來煩他。
一兒一女,女兒還不用他操心,只需要盯著小太子一個就行了,劉徹發現他自己的時間也多了。
處理好奏章,劉徹竟然還有些無聊。
想起衛萊以前同他說的事,霍光的妻是個不省事的,於是前往東宮給他多日不見的母后請安。
太後忙著跟宮女們摸牌,見他進來煩的直擺手。
劉徹樂了,他這個皇帝當的,可真不受人待見,「朕來跟你說件事。」
「跟哀家說有用嗎?」太後沒好氣地瞥一眼他。
劉徹:「去病,也就是衛青那個外甥,前些日子得閒,聽說他生父在平陽縣,過去看他父親,發現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挺聰明,就把人帶回來了。此時就在宣室偏殿隨據兒跟太傅讀書。」
太後的牌果真玩不下去,著急忙慌問:「又是一個冠軍侯?」
「只要不長歪,即便不如去病,也比朝中大多數人強。」劉徹道。
太後張嘴想說些什麼,看到她兒子眼中的笑意,頓時羨慕嫉妒:「你這是什麼命?自己找個皇后,不光給你帶來一個大將軍一個冠軍侯,還能給你弄個相才!」
劉徹此生最為得意的事,大概便是此事,「這大概就是好人有好報吧。」
「你的意思哀家是那壞人?」太後瞪著他問。
劉徹:「兒子是好人,當母親的肯定壞不到哪兒去。」
「那就是你父皇不如你?」
劉徹很是痛快的點頭。
太後的呼吸停頓一下,「你可真敢!」
「不說別的,只說抗擊匈奴這一點,朕就比父皇強吧。」
太後很是鄙視的翻個白眼,「你打匈奴用的錢糧,都是你父皇存下來的。你也就好命,有個衛青。換做旁人,不光把那些家底敗光,還得被匈奴打到長安城。你信不信,你父皇要有個衛青——」
「那衛青極有可能是周亞夫,根本等不到霍去病長大。」
太後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