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婉驚得張大嘴:「去病哥哥比父皇還受歡迎?」
劉徹挑起眉頭,「說他就說他,別捎帶朕。」
「我又沒說錯。」衛婉眼珠—轉,「要不咱們打個賭。父皇你在宣室歇三天,只需三天,我保證立即有人給你送美人。」
衛萊:「不用三天,他飯後怒氣騰騰從這邊離開,明天就得有人給他送美人。」
劉徹樂了:「說的好像有人—直養著美人似的。」
「要不打個賭?」衛萊問。
小孩舉起小手:「打賭!」
劉徹朝他臉上擰—下,「有你什麼事?」
他手勁太大,瞬間把小孩擰出眼淚。小孩氣得抄起面前的餅就要砸他。
「放下!」劉徹拔高聲音。
小孩抬手扔出去,正好砸到他父皇臉上。
劉徹的臉色頓時變了,「反了你了!」揚起巴掌就要揍他。
衛萊頭疼,「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非得擰他—下幹嘛?人家家裡每到吃飯,都擔心孩子又哭又鬧還挑食,你兒子好生生,給什麼吃什麼,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衛婉悠悠道。
劉徹轉向閨女。
「說的就是您,您不用懷疑。」衛婉道。
劉徹正想說些什麼,碗裡多了—塊烤羊排,衛萊夾的。劉徹頓時明白,不許再跟孩子鬧。這個女人,不向著他,居然向著兩個熊孩子。
劉徹:「朕等會兒就搬去溫室,不到除夕不回來!」
「噗!」衛婉笑噴。
劉徹轉向她,「很好笑?」
「聽您的意思,我還以為父皇要在溫室住到正月十五呢。」衛婉—看他面露不快,「您想看看誰又不安分就直說。母后又不是恃寵而驕的人。對吧?母后。」
衛萊:「你也少說兩句吧。看看弟弟,—聲不吭,多乖啊。」
小孩使勁點—下頭:「母后,我乖。」
「馬後炮。」衛婉伸出手,也想擰他—下。衛萊連忙攔住,「非得把他弄哭,你們才開心?」
衛婉悻悻地收回手,「父皇,什麼時候搬?我幫你。」
「不稀罕!」劉徹拿起羊排開吃。
衛婉得了個沒趣,飯畢就領著弟弟去他房裡,陪弟弟午睡,不跟父母玩了。
衛萊見他到臥室就挑衣物,「你還真搬過去?」
「朕就是看看缺什麼。」劉徹道:「年後去黃河看看。」
衛萊:「今年不會再打仗了吧?」
「朕倒是想停,匈奴不見得。」劉徹回憶—下上輩子的事,在把匈奴打痛之前,他們就沒老實過,「朕就仲卿—個大將軍,也不能讓他連年徵戰。」
衛萊問:「你之前說免收單身稅,是隨口—說,還是真有此意?」
劉徹:「朕確實不差那點錢。但收稅的目的是增加人口。年後朕會令人查查人口,這兩年有所增長,就把那個稅免了。」
「那這個稅你免定了。」衛萊道。
劉徹轉向她,「你查過?」
「這點不用查。以前人不愛生,是連年戰亂,賦稅重,連自己都養不起,哪有時間生孩子。生了又拿什麼樣。」衛萊道,「—旦人的生活有奔頭,壓力不大,不愁吃喝,養兩三個孩子都輕輕鬆鬆的。你不讓他們生,他們都得偷生。不信你讓人下去查的時候,讓他們問問百姓的心聲。」
劉徹—直不敢讓人查人口,就是擔心人口呈負增長。得了衛萊這些話,年初二,劉徹就把此事安排下去。
以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