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掰過他的臉讓他面向她,「然後呢?」
「你找出製作方法,朕就命人去做。」
衛萊:「這可是你說的?」
抵達昭陽殿,衛萊往臥室裡鑽,速度快的片刻把劉徹拋在身後。
劉徹氣笑了:「春陀,她有一點身為朕的女人的自覺嗎?」
「像菟絲花整日攀附陛下的女子,陛下也不喜歡啊。」
劉徹點頭,意識到他說什麼,瞪他一眼,「胡說什麼!朕何時喜歡她。」
春陀對著夕陽染紅的天空翻個大大的白眼,這還不是喜歡?怕不是愛吧。
劉徹皺眉:「你什麼意思?」
「奴婢的眼裡落了只蟲,不舒服。」春陀睜著一雙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睛說道。
劉徹氣結,「你——」
「陛下,衛夫人叫您。」春陀不等他開口罵人,大著膽子打斷他的話。
劉徹下意識找臥室方向看去,房門緊閉,正想說些什麼,房門突然開啟,衛萊手中還多了一本紙制書。
劉徹詫異,「這麼快的嗎?」
「陛下去看看吧。」春陀開口。
劉徹走近,看到衛萊眼中的笑意,「這麼快就找到了?」
「我忘了什麼時候收拾的,一開啟玉佩就看到了。」衛萊晃晃手中的書,「都在裡面,我念你寫?」
劉徹敢說今天太晚,明天再抄寫,衛萊眼中的笑意一定會瞬間消失,「你自己不會寫?」
「我——」衛萊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雙手叉腰:「你寫不寫?」
劉徹佯裝怕了她的模樣,連聲說:「好,好,好,我寫行了吧。」
春陀轉過身去,背對著牆壁,面朝寬闊的昭陽殿廣場,又翻個大大的白眼,這就是所謂的不喜?陛下向來坦率豪爽,何時變得這麼心口不一。
劉徹算計衛萊的時候一貫如此。
可憐衛萊上輩子不如他活的久,人老成精,唱唸做打信手拈來。
八月中旬看到黃燦燦的豆油,衛萊還特別高興,以為劉徹有把她的話聽進去,為她做出了一點點改變,殊不知劉徹一點沒變,還是那個無利不起早的皇帝。
八月二十二上午,衛萊教馮貴等人熬豬油時,劉徹就拉著兩大桶豆油前往長信宮。
竇太后遠遠看到他,恨不得再瞎一次,來了眼不見為淨。怎奈這種小把戲,文皇帝看在夫妻情面上陪她耍,劉徹這孫子不光不配合,還有可能趁機把她圈起來。竇太后很得牙癢癢,也不能躲起來。
「什麼風把皇帝陛下吹來了?」竇太后沒好臉地問。
劉徹笑吟吟道:「一股帶著油香的風。」
竇太后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聽不懂人話,「什麼香?」
「油啊。」劉徹朝後瞥一眼,侍從推著板車上前,「黃豆擠壓出的油,祖母見過沒?」不待人家開口,「朕猜您一定沒見過。」
竇太后聽明白了,繼犁、耙、紅薯等物之後,劉徹又來跟她顯擺,「那個衛先生做出來的?」潛在意思,你得意個屁,又不是你的本事。
劉徹笑道:「衛先生並不在長安,這東西是宮裡的匠人做出來的。單吃味道並不好,同豬油煮一下,味道堪比烤肉。祖母,這一桶是給祖母的,這一桶是為母后的,朕先給她送去。您老人家吃完了,可以直接派人去取。」說完轉身走人。
竇太后握緊手杖,萬分想朝著他的後腦勺砸去,這個龜孫子什麼意思?她堂堂大漢太后,吃點油還得經過他同意?做夢!
「你又去長信宮了?」王太后頗為無奈地看著兒子。
劉徹點頭:「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