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夫「本來就是啊。你上輩子白髮人送黑髮人,險些後繼無人,還活到古稀之年。這輩子順風順水一切順利,又注重養生,多活十年還不簡單。」
劉徹扶額,這個女人,真是聰明一時傻一陣,「有想過十年壽命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仲卿能活到近六十,去病能過而立之年。」
「他們?」衛子夫微微張開嘴。
劉徹替她說「沒想到?」
衛子夫想撓頭,一看手上全是油,又把手縮回去,訕訕道「這不是隻有咱倆嗎。再說衛青才十二,去病才兩歲,離那天還早,現在沒討論的必要啊。」
「我若不問呢?」
衛子夫不假思索「那我肯定想不起來。」不待他開口,「騙你的。怎麼可能忘。我就是忘記自己是誰,也不可能忘了他們。」
「你還有誠信可言?」劉徹眼中儘是懷疑。
衛子夫痛快的點頭,「他們可是我弟和我外甥,為了我益壽延年,也得讓他們活到太子登基,我榮升太后那一天。」
「不是盼我早點死啊?」
衛子夫嗤一聲「小人之心了不是。」啃一口羊排,「我比你小三歲,女人壽命比男人長,你天天飲朝露也活不過我,我至於幹那缺德事嗎。」
「女人壽命比男人長?」
衛子夫點頭「太皇太后,皇太后。」
劉徹張了張口,竟發現無言以對。
「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瞪一眼衛子夫。
衛子夫不屑地瞥他一眼,「讓你一次!」啃乾淨羊排,就主攻魚和蔬菜。
劉徹發現她的米沒動,不禁皺眉,這麼大人了怎麼還挑食,「晚上昭陽殿沒飯。」
「什麼?」衛子夫抬起頭來。
劉徹略帶嘲諷地問「還有你不知道的?」
衛子夫咽口口水,「一日兩餐?不是針對宮女太監還有住在永巷的那些份位低的妃子嗎?」
「宮裡的食材只供兩餐,任何人都一樣。」
衛子夫切一聲,「真以為我初來乍到,司馬遷也沒寫我就不知道,你們這些當主子的想什麼時候吃什麼時候吃,想吃什麼吃什麼。甭說魚羊米飯管夠,就是那魚翅燕窩,鹿茸熊掌也能管飽。」
「你知道的還真多。」劉徹不無嘲諷地說。
衛子夫點頭,「這話你有說過,我也有聽進去,不用總說。」
劉徹磨牙,又覺得手癢,「吃還是不吃?」
「吃什麼?」衛子夫下意識問。
劉徹朝她的碗呶呶嘴。
「吃米飯?」衛子夫震驚,「你何時變得這麼節儉?」
劉徹頓時想給自己一大嘴巴子,讓他多嘴,「朕揮霍也分物件。」
「物件是我,浪費你一點米飯都心疼?」衛子夫無語,「你還是男人嗎?」
劉徹嘴角溢位一絲笑,「我不介意你親自試試。」
「你——」衛子夫張了張口,「你是無所謂,左右吃虧的不是你,對吧?」
劉徹很是意外的挑起眉頭。
「你以為我會說,真以為我不敢?試就試!」衛子夫白了他一眼,「你也未免太小瞧我。我雖是女子,不如你上輩子活得久,咱好歹也是社會人。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錢沒掙多少,臉皮也沒學厚,我還有何顏面活在這個世上。」
劉徹不懂「社會人」,但大概聽明白了,「看來也不用我提醒你,膳房若只有魚,你想吃羊肉只能使人出去買。」
「什麼意思?」衛子夫忙問「花我自己的錢?那你你,你得再給我點。五十金頂多用倆月。」
劉徹不禁說「你當餵牲口呢?」
「這次還真沒有。聽說外面的雞蛋一錢買仨,到了宮裡三個雞蛋就得一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