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眉心一跳,收回寶劍。衛子夫頓時虛脫的坐在地上。劉徹蹲下去,「又哭了?」
衛子夫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別過臉去。
「開個玩笑,還當真了?」
衛子夫冷笑道「拿人命開玩笑?」
「不就一條人命嗎。」
衛子夫噎了一下,「你——」天子之怒,伏屍百萬。一條人命在他眼裡還真不算什麼。可她不想認命,好不容易活過來也不想丟掉性命。
「怎麼才能不殺我?」衛子夫盤腿坐好認真問。
劉徹也盤腿坐下,「知道的全說出來。」
「除了你這一輩子,往後的事我說了你分不出真假,還徒增煩惱。」衛子夫提醒他。
劉徹想想這話倒也有幾分道理,「那就說說你。」
「我上輩子當官,這輩子你還能讓我入朝?」
劉徹下意識說「不能。不對,你們那兒女人還能當官?」
我們那兒鍵盤俠都能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衛子夫嘴上說「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老百姓家的女子都識字,您說呢?」
「說不準,百姓有當中也有不差錢的。」
衛子夫「怎麼說你才信?是我給你背『關關雎鳩,在河之洲。』是給你講『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還是給你念『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亦或者誇你比城北徐公美,你才相信?」
劉徹不禁挑眉,這女子看樣子真是飽讀詩書啊。
「好一張伶牙俐齒。」劉徹拿起寶劍。
衛子夫慌忙後移,寶劍輕輕落到她肩上,衛子夫頓時一動不敢動。
劉徹滿意道,「這樣多好啊。」
好你娘個大頭鬼!
衛子夫不服輸的瞪著他,「又想幹麼?」
「我可以不殺你。別高興太早,朕還沒說完,不準私下接觸衛青和霍去病。」
衛子夫忍不住皺眉。
「辦不到?」劉徹薄涼的問。
「他們肯定會擔心我,有可能還會懷疑到你身上。」
劉徹「我是說單獨,不是說不見,聽不懂?飽讀詩書的衛,等一下,朕好像還不知道你姓氏名誰。」
「我姓衛,單名一個萊。」
劉徹又覺得手癢,「你說你好好一個姑娘家,怎麼就比泥鰍還滑溜,比流氓還會找死呢?」
「我又怎麼了?」
劉徹斂起笑意,「怎麼了?來自未來就叫未來,當朕是你家棒槌!」
「我——」衛子夫呆愣住,「不對,不對,我和衛子夫一樣姓衛,逢萊仙山的萊,不是未來人的未來。」
劉徹「有何不同?」
「你——」衛子夫雙腿一蹬,「愛信不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劉徹看著她恨不得撒潑打滾的無賴樣,一時無語又想笑,「你這樣可不像是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我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我都說了,就是個平頭老闆姓,是你自己不信。」
劉徹「你覺得我該信?平頭老百姓那麼多,為何不是別人,唯獨是你,偏偏叫衛萊?」
「我——」靠!這麼一說真像假的,「無巧不成書,聽說過沒?」
劉徹微微搖頭,「沒有。倒提醒了我提醒你,別弄巧反拙,否則我手中這把劍可就要見血了。」
衛子夫不禁扶額,「之所以是我不是旁人,確實有些玄乎的原因,但我現在不能說,除非你給我寫道手諭,再給我弄個平民身份,且頂門立戶。別想騙我不行,我知道大漢律法,女子有繼承權,還可以跟男兒一樣是戶主。」
大漢戶籍管理嚴格,黑戶只能去深山老林,可大漢地廣人稀,京郊都有猛獸,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