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富海也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
“周經理,如果這是你們更改後的方案,我覺得咱們也沒有任何談下去的必要,我們鄉政府最為關心的是礦場原先那些工人的去向,但你卻隻字未提。”
這件事周英並不是沒有想到,而是他們有自己的工人,所以壓根就沒有想到要用原先礦場的那些人。
沉默了片刻,周英開口解釋道:
“劉鄉長,這個事情我想解釋一下,關於我們不打算使用礦場原先的那些工人,並非一個都不用,而是會有選擇的去使用。”
劉富海自然不會聽取對方的這番解釋,直接說道:
“這麼和你說吧,昨天我們剛剛接觸了一家企業,同樣也是對勤豐礦非常的感興趣,而他們將全部吸收礦場之前的所有工人。”
周英面色有些凝重,道:
“我覺得這件事咱們可以商量,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
笑著搖了搖頭,劉富海開口說道:
“周經理,這件事如果不能達成一致,那麼就會存在一個問題,你們需要承擔礦場工人的欠薪。”
聽到這話,周英一臉的詫異,道:
“劉鄉長,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之前礦場欠下的債,怎麼可能會由我們來償還呢?”
劉富海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番話,而有任何的情緒變化,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一個底線,要麼接納這些老工人,要麼承擔他們前期拖欠的薪水,如果英城公司無法做到二者中的一項,那麼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這番話出來以後,整個談判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猶豫了片刻,周英低聲問道:
“劉鄉長,這件事確實不在我們之前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可以的話,你們鄉政府將欠薪的金額告訴我們,我們回去之後再商量,可能這也會影響到我們的報價。”
“這個沒問題,我一會直接讓人送過來。”
劉富海並未拒絕,這筆費用英城公司如果能夠承擔,那對於鄉里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整個商談進行到這裡,進入了一個死衚衕,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再往下談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此時,在臨州那邊,被黃毛從海里撈出來的張廣林,已經第一時間被送往了醫院進行搶救。
得知自己兒子出事的張家棟,氣得將自己辦公室砸的一塌糊塗,趕到醫院後,在和醫生了解了詳細的情況之後,差點沒有氣得昏過去。
“給我派人去查,到底是誰下的死手,這口惡氣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咽的下去。”
張家棟咬牙叮囑著自己身邊的手下,儘管他心中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人,但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也不會貿然採取行動。
交待完了這些,張家棟直接攔住了從病房裡面走出來的醫生,道:
“醫生,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
一身白大褂的醫生,也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份,更知道病房裡面躺著的人是什麼身份。
“張老闆,令公子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除了身體上的外傷,體內多個器官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另外由於長時間泡水,很多傷口已經開始感染。”
張家棟緊握著雙拳,外傷倒還好,可如此嚴重的內傷,他不敢想象自己兒子在出事之前,遭遇了怎麼樣的對待。
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張家棟冷聲問道:
“目前這個情況,能不能立即轉到省醫院去接受治療?”
醫生搖了搖頭,道:
“目前不太適宜挪動,張公子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期,別說移動,就是現在進行各項檢查,也全都需要在病房內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