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情不好的郝紀文,沒好氣的說道:
“我現在有事情,你的事情回頭再說。”
“爸,這件事極有可能關乎我們郝家的生死,你還是先回來一趟吧。”
郝子瑜聽出了自己父親語氣中的憤怒,但這件事他覺得耽誤不得,所以還是希望對方能夠儘快回來。
這件事除了他們家,其他任何地方都不適合,畢竟隔牆有耳這種事情,在郝家別墅之內,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郝紀文此刻雖然心情很不好,但也聽出了自己兒子語氣中的焦急。
正所謂知子莫如父,郝紀文非常瞭解自己的兒子,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什麼緊急的事情,絕不可能會和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郝紀文低聲說道:
“那你在家等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後我就趕回去。”
傍晚,郝紀文總算回來了,而等得有些不耐煩的郝子瑜,有幾次甚至想打電話催促,但最終都還是沒有這麼做。
“爸,你總算回來了,可急死我了。”
此時的郝子瑜,哪還有半點剛剛在會所時候的囂張跋扈。
郝紀文擺了擺手,示意對方跟著自己進書房,而郝子瑜自然是不敢有半點的含糊,緊跟在對方身後往書房走了過去。
走在後面的郝子瑜,進了書房之後,小心翼翼的將房門關上,隨後將事情如實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要對付陸正良的想法。
郝紀文聽了自己兒子的這番講述,也總算明白了下午薛正倫將自己叫過去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甩手給了自己兒子一巴掌,郝紀文冷聲說道:
“我就說今天薛書記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和我提到黨校的事情,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被背後搞得鬼,你知不知道這會害死我們整個郝家。”
被抽了一巴掌的郝子瑜,原本心裡還很不服氣,可聽到這番話之後,他知道自己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沉默了片刻,郝子瑜一隻手捂著被打的半邊臉,低聲說道:
“爸,那你的意思是薛正倫已經知道這件事和我有關?”
長嘆了一口氣,郝紀文低聲說道:
“你覺得呢,要不他怎麼會突然去黨校,而且還這麼巧,這幾年你做事我一直都很放心,可為什麼這次卻這麼糊塗。”
郝紀文知道,一般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郝子瑜都不會親自出面,更別說親自去安排,更多的時候都是單線聯絡。
即便這中間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也能及時的將線索掐斷,從而不會讓矛頭對準他們。
可這次的事情,郝子瑜非但親自出面,甚至還有可能給人留下了把柄。
“爸,你放心,劉俊海那邊我已經交代他怎麼做了,我想他也不會有那個膽量將咱們給供出來,只要沒有證據,就算懷疑這件事和我們有關,那也沒有辦法對付我們。”
郝紀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道:
“你真是氣死我了,這麼點事情居然能捅出如此大的簍子,我早就提醒過你,這個陸正良不簡單,你在對他下手之前,務必要做好計劃。”
郝子瑜當然知道陸正良不簡單,但也僅僅只是覺得對方是因為工作能力突出,所以才會被市領導看重。
殊不知,這只是單純的一方面,市領導真正看中的還是陸正良的為人,畢竟現如今體系內,能夠做到如此剛正不阿的少之又少。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市裡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針對我們郝家?”
沒有了郝家這個頭銜,郝子瑜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所以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一次失誤,而葬送了郝家大好前程。
郝紀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