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內情的陸正良,此刻則是一臉的鎮定,道:
“胡書記,咱們先不要妄下定論,夏景浩不是那樣的人,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要儘快的聯絡上他。”
聽了這話,胡偉的情緒並未有絲毫的平緩,反倒是更加的憤怒,道:
“陸鄉長,知人知面不知心,作為紀委書記,他這麼做就已經違反了組織原則,別說是你,就連我也看不懂他這麼做的目的。”
胡偉真正擔心的並不是夏景浩,而是被對方帶走的陳慶海。
紀委要對其採取行動的訊息,是自己向陳慶海透露的,而且陳慶海這些年在自己身上沒少花心思。
一旦被夏景浩給控制住,或者說在夏景浩的威逼利誘之下,將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那對自己將會非常的不利。
陸正良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這麼大,隨即便安慰道:
“胡書記,我知道這件事對清泉鄉的影響會很大,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平靜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有必要先弄清楚。”
就在這時,幾個人正在討論的夏景浩,略顯狼狽的回到了鄉政府。
見到對方這副模樣,陸正良一臉關心的上前問道:
“夏書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慶海人呢?”
夏景浩喝了口水,調整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道:
“陳慶海溜走了,原本我自己開車準備將他給帶回來訊問,但是在半路上他發了瘋似的和我搶方向盤,導致車子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上。”
一旁站著的胡偉,顯然並不相信這一點,道:
“夏書記,陳慶偉為什麼這麼做,你又為什麼要獨自將他帶回來,這些事情你必須要解釋清楚。”
夏景浩倒也不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陳慶海在糧站的這些年,中飽私囊,壓低價格,為其個人謀其利益,我們在抓到他的時候,他有外逃的嫌疑。”
聽到這話,胡偉氣不打一處來,道:
“既然如此,那你更不應該一個人將他帶回來,難道你是故意要留下和陳慶海單獨接觸的時間,從而可以給對方創造逃跑的機會?”
夏景浩在聽到對方的這番話之後,突然大笑了起來,道:
“胡書記,如果我真的有意要放走陳慶海,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一時間,胡偉被懟得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
陸正良主動開口打破了這種略顯緊張的氣氛,道:
“夏書記,你先去把身上的傷處理一下,關於陳慶海的事情,咱們一會再詳細的說。”
看著對方額頭上的血跡,陸正良心裡感嘆道:
“這夏景浩還真是豁得出去,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
夏景浩擺了擺手,道:
“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找到外逃的陳慶海,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身上的問題沒有那麼簡單。”
一聽這話,胡偉當場就急眼了,道:
“夏書記,你自己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就不要操心別人了,陳慶海的事情,我會安排其他人接手,你將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後,我們再談關於你的事情。”
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陸正良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道:
“胡書記,陳慶海自然是要找,夏書記的問題,我們定然也會弄清楚,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實質的牽連,但是夏書記剛剛所說的一點,我覺得很有道理。”
胡偉臉色陰沉,道:
“找陳慶海的事情,我會交給鄉派出所來負責,至於他身上的問題,考慮到現在的情況,還是咱由紀委副書記來處理吧。”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