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洋思索了片刻,道:
“陸正良之前在泰源縣任職,和這個劉雪梅肯定有所接觸,這大晚上的兩個人一起進酒店,而且還一起進了房間,這本就很不正常。”
將照片放回到信封中,胡偉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件事我們還是要慎重,和泰源船舶的投資協議剛剛簽訂,對方指定要讓陸正良負責此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這些照片被曝出去,影響會非常大。”
陳海洋當然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但他並非沒有自己的想法。
吳運堂退休在即,胡偉接任鄉黨委書記的呼聲很高,而陳海洋則是一直覬覦著鄉長的位置。
這次的投資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次難能可貴的機會,可如今泰源船舶明確要求陸正良負責此事,那也就給自己接任鄉長位置,帶來了更多不確定的因素。
想要順利的接任鄉長這個位置,只有將陸正良這個常務副鄉長給擠走,或者是抓到地方的把柄。
很顯然,這幾張照片對於陳海洋來說,無疑是及時雨,讓他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沉默了片刻,陳海洋低聲說道:
“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調查,從目前我們瞭解到的資訊來看,這兩人的關係絕不簡單,我覺得有必要將東西交給縣領導,讓他們來定奪。”
胡偉伸手攔住了對方,道:
“陳副書記,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還是不要太沖動,先弄清楚了才行,雖然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可單憑几張照片,就想要對陸正良造成多大的影響,我覺得有些困難。”
擺了擺手,陳海洋卻堅持了自己的想法,道:
“胡鄉長,我覺得在這件事上咱們沒有必要猶豫不決,必須要果斷的出手,機會稍縱即逝。”
儘管兩個人誰也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都表達的非常明顯。
胡偉擺了擺手,道:
“如果陳副書記有十足的把握,我沒什麼意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可以和吳縣長先通個氣。”
陳海洋點了點頭,道:
“我想吳縣長在得知這件事之後,也一定會大發雷霆。”
目送著陳海洋從自己辦公室離開,胡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很顯然這便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自從自己兒子成為通緝犯之後,胡偉無時無刻不想著將陸正良擠走,甚至是讓對方身敗名裂。
可胡偉很清楚,陸正良能夠從泰源縣調過來,其身後肯定有一些背景,縣委副書記劉明祥便是一直支援對方的一個。
想要對付陸正良,必須要動用一些手段,正如剛才胡偉自己所說,僅憑這幾張照片,未必就能夠對陸正良造成致命的威脅。
所以這件事胡偉並沒有親自出手,照片是他拍的,也是他安排人將信封放在了陳海洋的桌子上。
泰源船舶投資的事情,陳海洋心裡也有怨氣,這一點胡偉非常清楚,而且他也知道,對方一直在覬覦著鄉長的位置,所以他便抓住了對方的這一點,讓其做這個出頭鳥。
此時的陸正良還不知道,自己那晚送劉雪梅回酒店的一幕,居然會被人拍了照片,而且此刻這些照片已經出現在了陳海洋的面前。
將泰源船舶的人送走了之後,陸正良便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並且給劉雪梅發去了一條簡訊,以表示自己的感謝。
還沒等到劉雪梅的簡訊回過來,陸正良便先接到了自己死黨吳曉東的電話。
“怎麼了?”
接起電話,心情大好的陸正良笑著問道。
電話那頭的吳曉東卻是一臉嚴肅的說道:
“剛才接到馬局長的電話,縣公安局那邊掌握了胡志剛的行蹤,已經開始安排人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