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縣長,這段時間,我頭都愁大了。”
夏中陽吐出一口濃白色的煙霧,面露鬱悶之色,“我思前想後,還是向領導彙報一下這事。”
李兆溟看著夏中陽裝模作樣的表情,心中暗道:
“你要彙報工作,得去找縣長,怎麼跑到我這來了?”
儘管心中這麼想,但並未說出來。
他對於夏中陽的這番表現,很有幾分好奇,想聽聽他彙報什麼。
“什麼事?”
李兆溟伸手輕彈一下菸灰,看似隨意的問。
夏中陽滿臉堆笑道:
“李縣長,聽說,您中午請紀委的常書記吃飯?”
李兆溟微微一愣,便知道是張文吉告訴他的,輕點一下頭:
“對,我有日子沒和常書記聚了,中午正好有空,請他喝兩杯!”
李兆溟說的非常隱晦,滴水不漏。
夏中陽聽後,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李縣長,我們府辦遇到點麻煩,想請您和常書記打聲招呼!”
李兆溟微微抬起頭,沉聲問:
“什麼麻煩?”
夏中陽微微點頭,出聲說:
“我們府辦工作不但繁雜,而且開銷也大,有些賬根本沒法透過正規渠道走,於是便在船舶集團走了一部分。”
“黃總突然出事,搞的我們很被頂。”
“我想懇請李縣長和常書記說一聲,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若非萬不得已,夏中陽絕不會當著李兆溟的面,將這事說出來。
李兆溟瞥了夏中陽一眼,心中暗道:
“他越說的輕描淡寫,越說明這事不簡單!”
“若非如此,張文吉聽到我打電話,絕不會第一時間告訴夏中陽。”
想到這,李兆溟陰沉著臉色,沉聲問:
“夏主任,你們府辦在船舶集團走了多少賬?”
這種情況雖說在體制內很常見,但走賬的數額至關重要,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夏中陽見李兆溟的目光投射過來,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支吾著說:
“李縣長,我們在船舶集團走的賬,也不……不算太多!”
“夏主任,不管多少,總該有個具體數目吧?”
李兆溟沉聲問。
夏中陽輕點一下頭,出聲道:
“沒錯,李縣長!”
“除府辦集體的六萬多以外,張主任也走了兩、三萬,共計九……九萬多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
關鍵時刻,夏中陽毫不猶豫將張文吉賣了。
李兆溟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
“夏主任,你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九萬多,還不算多?你是不是想在船舶集團走十萬、二十萬的賬?”
夏中陽臉上滿是尷尬,急聲說:
“李縣長,你誤會了,絕無此事!”
李兆溟滿臉怒色,沉聲道:
“夏主任,你們走賬的金額太大,我幫不了你。”
“你自己去和常書記說吧!”
李兆溟和夏中陽之間的關係本就一般,他沒必要幫對方這個忙。
“李縣長,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夏中陽不動聲色道。
李兆溟見狀,面露無奈之色,沉聲說:
“夏主任,我不是不幫你,而是心有餘力不足。”
“李縣長,我理解你的苦衷。”
夏中陽看似隨意道,“製藥廠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自顧不暇,哪有空管我們府辦的事!”
李兆溟聽到這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