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溟在門口站定,輕搖兩下門。
“敲什麼敲,出去!”
趙洪根怒聲喝道。
李兆溟伸手推開門,面帶微笑的問:
“縣長,怎麼這麼大火氣?”
趙洪根見是李兆溟,臉色稍稍緩和下來,沉聲說:
“兆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今天,我的臉可丟盡了!”
“你說,姓於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他不支援我,也就罷了,竟反過來支援姓王的,太他媽過分了!”
趙洪根的憤怒可想而知,人武部長於秋實關鍵時刻擺了他一道,憤怒可想而知。
“是啊,怪不得那天晚上他沒過去吃飯,原先是憋著陰招呢!”
李兆溟一臉陰沉道。
作為趙洪根手下的得力干將,李兆溟也跟著丟面子,同樣憤怒。
“沒錯,姓於的太他媽的陰險了!”
趙洪根怒聲喝罵,全然不顧一縣之長的形象。
“縣長息怒,他的做法固然讓人憤怒,但現在還是撕破臉的時候,否則……”
李兆溟說到這,停下話茬,用意不言自明。
王志浩手上握有五票,趙洪根如果和於秋實鬧翻,後者必將過去站隊。
如此一來,他們將在常委會上被對方壓制的死死的,再無翻身的機會。
趙洪根滿臉怒色,沉聲道:
“你是說,我非但不能發火,還要轉而去討好他?”
“縣長,這麼做雖然很為難,但目前是唯一的辦法。”
李兆溟一臉陰沉的說。
“可是,我……”
趙洪根滿臉怒色,欲言又止。
常委會上,他剛被於秋實擺了一道,不但沒撈到任何好處,還丟盡了臉面。
在此前提下,還要去討好對方,實在太為難他了。
“縣長,消消氣,來,抽支菸!”
李兆溟遞了支菸過去。
趙洪根伸手接過煙,啪的一聲點上火,猛吸一口,隨即緩緩吐出,鼻翼輕輕移動,將其重新吸回去,臉上露出幾分愜意的表情。
李兆溟見趙洪根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了,緩緩出聲道:
“縣長,你覺得,這事是個意外,還是書記做通了於部長的工作?”
趙洪根之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根本沒考慮這麼多,這會冷靜下來,仔細思索起來。
過了好一會,趙洪根才沉聲道:
“老於到地方後,一直在人武部工作,他和姓王的不會有太多牽連。”
“我覺得,這當中一定另有蹊蹺!”
李兆溟伸手輕彈兩下菸灰,沉聲道:
“你是說,溫道明透過關係,做通了於部長的工作?”
“極有可能!”
趙洪根沉聲說,“否則,這事說不通!”
李兆溟贊同點了點頭,出聲道:
“縣長,我改天去人武部找於部長聊聊,聽聽他怎麼說!”
“行,老弟,辛苦你了!”
趙洪根硬是從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沉聲說。
“縣長,您和我就別客氣了!”
李兆溟一臉陰沉的說,“於部長的工作固然要做,但不能將希望全都寄託在他身上。”
趙洪根聽後,出聲問:
“你是說,我去和其他常委進行交流,爭取得到他們的支援。”
“沒錯,縣長!”
李兆溟沉聲道,“如果沒有其他人的支援,僅憑於秋實根本左右不了大局!”
說到這,李兆溟略作停頓,低聲說:
“姓王的初來乍到,按說沒理由拉到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