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鑫誠集團的老總趙鑫誠,以前就是個街頭混混,他有這麼大的本事將鑫誠集團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
聽到這話,胡德強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道:
“趙鑫誠只是明面上的老闆,他有一個弟弟趙鑫源,這個人幾乎很少露面,但據說能力非常強,也有傳聞說這個趙鑫源才是公司真正的掌權者。”
聽到這話,陸正良也比較的震驚,這並不在他之前所掌握的訊息之中。
思索了片刻之後,陸正良低聲說道:
“鑫誠礦的情況我還沒有摸索清楚,但勤豐礦我是知道的,安全隱患非常大,一旦出事,井下的人很難在第一時間逃出來。”
礦井發生透水等事故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沒有一套完整的應急預案,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就需要立即停止整改,畢竟這是性命攸關的問題。
此時車上並無外人,胡德強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道:
“勤豐礦在韓正峰出事前,發生了一次比較嚴重的透水坍塌事故,但彙報上來的情況是所有下井工人全部都被救了出來,在那之後,縣裡和鄉里也針對礦井的安全做了專項的檢查。”
既然對方主動提及這個話題,陸正良便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據我之前的調查,勤豐礦一旦發生事故,井下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被救上來,所以之前那起事故肯定存在弄虛作假的情況。”
長嘆了一口氣,胡德強很無奈的說道:
“當初韓正峰書記也是這樣的想法,並且將情況向我作了彙報,我讓人暗中調查過,並未查出什麼問題。”
陸正良很清楚,如果真的被查出死了那麼多人,勤豐礦就將徹底關閉,而且相關人員也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眉頭緊鎖的陸正良,此刻突然說道:
“胡書記,你知道我為什麼在會上突然提出礦井的安全問題?”
胡德強也不傻,頓時便明白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道:
“你是想要打草驚蛇?”
笑著點了點頭,陸正良直接說道:
“沒錯,如果這件事一直沒有人去提及,可能時間久了大家也都會慢慢的淡忘,可我在會上提出來以後,背後那些人肯定會有所警覺。”
“你這麼做太危險了,等於將自己完全的暴露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胡德強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任何事情可能都會變得非常渺小,陸正良的此舉確實有可能觸碰到了一些人的神經,可也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擺了擺手,陸正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道:
“相較於那些出事的礦工,我這又算得了什麼,當然我很希望那些猜測以及謠傳都是假的,那樣也讓大家皆大歡喜。”
胡德強現在也終於明白,市裡為什麼會指明讓這樣一個年輕人來崇山縣,陸正良粗中有細,看似很莽撞的舉動,實則卻充滿了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