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感覺到有些惋惜。
沒有主動詢問對方打電話的目的,吳雨陽關切的說道:
“孩子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要想開一點,犯了錯就要承擔,不能因為你有某種特殊的身份,就可以享受特殊待遇,相反,越是身份特殊,越是要起到表率的作用。”
胡偉明白對方這番話的意思,尷尬的笑了笑,道:
“吳縣長,志剛的事情有勞您操心了,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正如您所言,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
或許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吳雨陽顯得有些詫異,道: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也不要太過於悲傷。”
此時的胡偉,心裡已經將其從頭罵到了腳,心想著事情不在你身上,風涼話誰都會說。
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胡偉自然不敢將這番話說出來,而是用一副同仇敵愾的語氣,道:
“放心吧吳縣長,我會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絕不會影響到鄉里的工作。”
不管對方是否出於真心,吳雨陽都覺得對方能有這樣的反應,很不容易,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道:
“最近你們清泉鄉的事情也不少,泰源船舶的投資剛剛拿下,前期的不少準備工作都需要加快進行,你作為鄉黨委書記,必須要身先士卒。”
對方主動提起了泰源船舶的投資,這倒是正中了胡偉的下懷,於是他露出了一副苦澀的表情,道:
“吳縣長,按理說這筆投資落戶清泉鄉,我這個書記應該感到高興,可偏偏這會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陸正良和泰源船舶達成了佔股協議,完全就是在出賣鄉里。”
關於泰源船舶在清泉鄉的最後一次談判,吳雨陽多少聽到了一些聲音,所以對方這話一出口,他便知道其中摻雜了水分。
“這個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也不要過分去計較幾成的佔股,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泰源船舶投資所帶來的連鎖效應,那才是無價之寶。”
胡偉一時間沒有太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而是接著說道:
“吳縣長,陸正良和泰源縣的關係,想必不用我多說,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在利用職務之便,向泰源船舶提供便利條件。”
不得不說,胡偉這耍起無賴,還真是沒有人敢和他比,簡直就是一點底線都沒有。
吳雨陽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意思,道:
“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能抓住老鼠的貓就是好貓,你不要一直盯著陸正良的缺點,必要的時候,格局還是應該開啟一點。”
胡偉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是這樣的一番回答,這屬實讓其有些震驚,畢竟在這之前,吳雨陽一直都是無條件的支援自己。
可隨著今天的這個電話,胡偉發現事情似乎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