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才去掩上門。
他倒在床上,用手遮住臉。
他做夢了。
夢見慧群輕輕走過來,用手撫摸他臉頰。
「慧群,」他十分高興,握住她的手輕吻,「終於看到你了。」
這次夢境最為清晰,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容顏,完整無缺,神采如昔。
「慧群,你想同我說話?」
慧群只是看著他微笑。
「慧群,我真想念你,告訴我,幾時可與你重聚。」
慧群仍然只是微笑。
「慧群,慧群。」萬亨驚醒。
只有眼淚是真的。
他抹乾腮頰,坐起來,無限悲傷。
半晌,到廚房找酒喝。
秀枝把地方收拾得十分整齊,酒瓶不論空或滿一律放在廚房。
他深深嘆口氣。
他早已心死。
晚上,萬新來找他,「起來,我與你逛別家酒吧取經。」
萬亨掙扎,「我給你打一個謎語。」
「你先穿衣服。」
「籠中鳥,打古人一名。」
「在說什麼,你想跟老爸開字花檔?」
萬亨墟。「也把我們拉扯得這麼大了。」
兄弟倆逐間酒館考察。
正是各有各特色,各有各生意經。
萬新笑道:「戲法人人會做,各有巧妙不同。」
「我們有什麼法寶?」
「比人便宜一個便士。」
「一個銅板即夠?」
「自然即時客似雲來。」
有一間叫獅鷹的酒館,用了幾名美女侍酒,秀色可餐。
萬新慫恿兄弟,「今晚一人帶一個出去。」
萬亨不語。
萬新笑,「人人有一顆寂寞的心。」
一名紅髮女斟酒給萬亨,順口問:「你的手臂怎麼了?」
萬新代答:「為著保衛國家犧牲掉。」
女郎聳然動容,間萬亨:「是真的嗎?」
萬亨說:「別理他。」
女郎嘆道:「這麼說來,是真的了。」
萬新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是為國家,就是為紅顏。」
說得慷慨激昂。
萬亨聽了,只覺悽酸。
是他眼神中那一點落魄之意激動了女郎憐憫之意。
「晦,」她說:「你願意談天嗎,十一點再來,打烊後請你喝咖啡。」
他卻搖搖頭,「我不喝咖啡。」
萬新卻說:「我喝。」
女郎上下打量萬新,搖搖頭,「這回子我又不會做咖啡了。」
萬新連忙拉著萬亨跑到別家去。
「她們都喜歡你不喜歡我。」他抱怨不已。
萬亨安慰兄弟:「女子是膚淺的多。」
萬新半信半疑,「當真?」
萬亨笑,「除出慧群,她才有腦。」
「呀,慧群。」萬新太息。
然後,他們踏進一間同性酒吧,一個女客地無。
萬新情緒甚佳,咕咕笑,「我同你也算一對。」
又問:「軍中可有這套?」
不便久留,稍微逗留,匆匆離去。
走廊有人在擁吻。
兄弟在微雨中散步。
萬新問:「你與秀枝,果真無法挽回?」
萬亨點頭。
「那麼,風芝呢?」
「你說一個人結三次婚是否太多?」
「你的情況例外。」萬新搔頭。
「何必誤人青春。」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