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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哥,我不要什麼自由,十年了,我自由膩了,把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江然覺得他一定是瘋了,但他受不了再聽到傅鄴把他推開的話。

「我怕人不管我,但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害怕,所以我說話尖酸刻薄,這麼多年被我刺過的人那麼多,只有你願意伸手抱我,就像現在這樣,鄴哥,我不耽誤你的正常生活,如果,如果未來你有愛人,或者伴侶,我可以,離開,」

江然咬著嘴唇說:「但我不想你一次次地推開我,你這樣讓我覺得,我太多餘了。我不怕你管我,越嚴格越好,管我的行為,思想,甚至身體,但不要說讓我自由。」江然頭有些昏沉,但他這些話都是憋了很久的心裡話,他看到傅鄴和別人走得近,也會吃醋,甚至都寫在臉上。在他心底早已把自己給了這個人,也把他當成了自己的。

傅鄴輕輕地嘆了口氣,蹭了蹭他的額頭:「好,不推開了,快睡吧!」

倆人真要睡的時候,其實誰都睡不著,抱得這麼緊,即使室內恆溫,江然也覺得熱,傅鄴主動放了他,又坐起身來替他把小腿上的被子撩開,那雙腿除了那些血線交叉的擦傷,其餘地方已經消了腫,這雙腿的確又滑白又細直,傅鄴閉上了眼睛,等他輕微地剋制之後,耳邊傳來了江然韻律的呼吸聲。

這一晚像一場荒唐的鬧劇,傅鄴上了舞臺除了扮演一個被恐懼支配的脅從者,他沒有任何發言權,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麼多年他的心沒有死,那些被自己碾壓過的情緒都從內心狂湧而出。

壓制了將近二十年的東西,復甦了。

江然因為過度驚嚇再加上奔波一天的勞累,一直睡到第二天傍晚才暈暈乎乎地醒來。他臉上和身上都有些疼,好在喉間有種清爽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難受。

他起身開了燈,又試著喊了幾聲傅鄴,沒有回應。但他很快注意到屋內是有人的,他以為又是傅鄃來了,自己還穿著睡衣躺在傅鄴的床上,江然慌了,剛要下床。

門口閃出一個身影,倚靠著房門好整以暇地望著江然的窘態。

江然一看是邱赫,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他對他印象本來就不太好,更何況晚宴開葷腔羞辱自己的也是這個人,他念在他是傅鄴朋友的份兒上,江然重新躺好,背對著邱赫。

「意見這麼大啊?」邱赫走過來把水杯和藥瓶的蓋子放在床頭櫃,「你鄴哥去單位了,起來先把藥喝了,消腫止痛的。」

江然知道他來一定是傅鄴授意,躺了一會兒只好起來接過水和藥,賭氣般地喝了下去了。

邱赫坐在床邊笑著說:「吃東西的時候像個小倉鼠,懶散的時候像個小浣熊,生氣的時候是個小刺蝟,怪不得拿捏的傅鄴死死地,真是撿到寶貝了。」

江然不情願地眯起眼睛笑了一下:「謝謝誇獎,沒什麼事可以走了吧,邱醫生,耽誤病人休息是不是不太好。」

邱赫直接笑出了聲:「就這麼討厭我?」

江然直接躺好玩起了手機,邱赫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看江然小腿的傷,基本已經結痂,不再泛紅,白皙緊緻的面板上劃著名幾道紅絲,他笑著說:「這樣,你叫我聲哥哥聽,我能讓你的小腿不留疤痕,怎麼樣?」

「我不做賠本的買賣,我不在乎留不留疤!」

「傅鄴也不在乎嗎?」邱赫故意眯起眼睛,嘖嘖道,「可惜了,我要是他,看著這麼好看的一雙腿,上面被劃成這樣,我什麼想法都沒了。」

江然聽著,腿不自覺地往被子裡縮,雖然他是不打算叫這個人「哥哥」,可他還是猶豫了。邱赫和傅鄴是一個群體的人,那是不是意味著,傅鄴也會這樣想。

邱赫見他縮了回去,也不再調侃,推了推江然:「往那邊靠。」他被中午叫來替江然看病,結果藥都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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