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
隱約間,坐在地方的人似乎聽到有人喊他,江然抬頭,從自己的陰霾裡拼命地抽離,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林以時。
林以時面露冷色蹲身看他。
江然回過神來,後背又濕透了,他艱難地喘著氣搖頭:「我沒事!」
隨後他撐靠著牆要起身,但腿太軟了,重新跌在地上。自從上次生日的鬧劇之後,林以時再沒聯絡過他,再次見面,江然像個易碎品一般呈現,面色蒼白,鬢角的濕發還淌著汗珠,他看著雙腿戰慄的江然,冷了一句:「傅鄴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江然咬咬唇,低著頭,只能看到林以時鋥亮的皮鞋:「不是,和他沒關係,他不知,啊!」
林以時沒等他說完,直接把人橫抱起來,江然害怕地捶打他:「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林以時沒理會這些話,快步走向電梯口。因為上次就是在電梯口被陳啟明發現,江然有些抗拒站在這裡,在他懷裡掙扎,林以時喊了一聲:「別動!」
這句話有些過於冰冷,江然都被激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被抱著進了電梯。
電梯裡的人不少,林以時就這樣抱著他,身後有人認出他來,笑著打招呼:「林少?」
林以時扭頭淡淡地笑了一下:「嗯。」對這個人毫無印象。
對方似乎不放棄這個套近乎的機會問:「您這是?」
林以時隨口答:「小然生病了,帶他來檢查。」
江然一聽怔住了,他瞪著林以時,對方卻不為所動,身後的男人看了江然這張臉也明白他的身份,恍然道:「這樣啊!」
江然只得扭過頭,縮起脖子不讓後面的人看到自己,但這個動作在他們眼裡像是情人的撒嬌。
林以時輕笑了一聲,彷彿是情不自禁地親了江然一下,霎時間,空氣都凝固了,江然發懵地愣著不動,應激狀態之後他整個人都有些遲鈍。
到了負一層。林以時抱著他走出電梯,江然直接跳了下來,思路還沒跟上動作,巴掌已經招呼在林以時的臉上,對方沒有躲開,江然又甩了兩巴掌,林以時才抬手扼住他的手腕,把虛軟無力的人不由分說地拉走,穿行在地下車庫裡,迴蕩著的都是江然的謾罵聲。
林以時無動於衷地拉著他,兩人連拉帶扯地到了車門處,林以時拉開後座,把江然直接扔了進去。
腰背撞到了門框上,他吃痛地驚呼,林以時也坐了進來,雙臂鉗制住江然,不讓他亂動。
江然還沒從痛意裡緩解,破口大罵:「王大蛋,畜生,你再不放我走,我報警了!」
林以時冷笑了一聲:「報警?找傅鄴嗎?我記得他和我說過,你是他的人,好好對你,不勞我費心,可今天我看到的似乎並不是這樣。」
江然坐起來喊著:「我都說了,和鄴哥沒關係,我來醫院他並不知道,你聾了還是傻了,聽不懂人話。」
江然罵完,林以時伸手用力地捏著他的臉:「你信不信再提他,我把你扒光,拍個影片給他看。」
江然眼裡泛出了恐懼,但他還是含糊不清地罵著:「死變態!放開我!」
林以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他點點頭:「我的確是個變態!」說罷,他鬆開手,江然的兩頰迅速出現幾道紅印,林以時冷嗤,「面板還挺敏感,我不是很有耐心,江然,酒吧救下你,之後生日邀請你,我拿出我從未有過的低姿態,求你看我,但好像這招不怎麼管用,那我也沒必要再躲藏,你在這裡坐好,我帶你回家,找醫生給你看病。別讓我重複第二遍,聽懂了嗎?」
江然不是沒聽出這個人的威脅,但他現在只能想到傅鄴把他拒之門外的那一晚,他有多痛苦,江然眼裡蓄滿了淚,語氣軟下來說:「我真沒事,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