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她都覺得,張若塵並不是那麼在乎她。從最初,就是將她當成了池瑤的影子,一個代替品。
就像那一夜,明明躺在張若塵身下的女人是她,而張若塵呼喚的卻是池瑤。
哪怕是紫微宮前的決裂,最大的原因也是源於張若塵對池瑤的恨,對她的恨能有池瑤的十分之一嗎?連恨都做不到刻骨銘心,愛又有幾分呢?
張若塵可以將池瑤視為永刻心中的敵人,再相見,卻只是將她視為可有可無的陌生女子。
張若塵在宿命池中看到的人,亦不是她。
人,都是希望被自己在乎的人重視,哪怕這個重視是敵視。而不會希望永遠都卑微的活著,活成別人的影子。
直到此刻,般若才真正感受到了張若塵的重視,彷彿又看見那個雲武郡國的九王子,彷彿又回到池瑤還沒有闖入他們世界的時候。至少那個時候,她的世界裡,沒有池瑤。
此刻的他,不是聖明中央帝國的太子,也不是血絕戰神的外孫。
般若眼中清淚落下,道:“收起來吧,有生命之泉和神藥,已經夠了!再貪多,就要被嫉恨了!”
“誰敢嫉恨?”
張若塵眼神很強勢,要逼般若收下,道:“以我現在的修為,劍祖魄劍的用處已經不大,反會阻礙修行。接下來,我必須要全力修煉自己的劍魄。”
般若道:“若塵界尊你那些紅顏知己中,修煉劍道的可是不少。自古後院失火,不患寡而患不均。”
血屠臉色古怪,笑道:“般若殿下這般說,豈不是自認是師兄的後院其一了?”
“血屠,誰讓你進怒天神宮的?出去!”般若冷眼過去。
血屠知曉自己繼續待在這裡已不合時宜,嘿嘿笑了笑,立即離開,而空道海已經先一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