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
慕沐用手在腦後摸了摸，還是不滿意，又重新摘下來, 再一次梳理。
顧潤舟雙手抱肩好整以暇地在旁邊瞅了她好一會兒，見她第三次重複相同的動作, 他垂眸笑了一下，踱著步子走過去，懶懶散散地歪著身子靠在牆上, 嗤笑著嘲笑她：“你們女生不是對梳頭髮很拿手麼，你怎麼這麼笨啊？”
慕沐：“……”她只是想更完美一點而已。
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慕沐早已經習慣了他動不動就說她笨或者蠢，這會兒對於他的說詞心裡沒多大感覺，當然也沒回他的話, 只是安安靜靜地再一次抬手繞到後腦，欲將兩束頭髮用髮卡固定好。
結果下一秒手裡的髮卡就被顧潤舟搶了去，他的手覆到她正捉著髮絲的手指上，嫌棄地說：“手起開。”
慕沐十分詫異，很是懷疑地問：“你行不行哇？”
顧潤舟輕嗤：“比你強。”
慕沐還是不相信，說：“……可你是男生哎。”
顧潤舟的耳尖微紅，不服氣地瞪著鏡子裡的她的眼睛，“男生怎麼了！男生都比你扎頭髮強你作為一個女孩子就不覺得羞愧？”
慕沐：“……你紮好了再說這句話也不遲。”然後就將手放了下來。
顧潤舟冷哼，很利索地就用髮卡將她的頭髮固定好，然後拍了拍她的腦袋，“自己側身看，是不是比你強。”
慕沐將身子半側過來，在鏡子裡打量了一會兒，然後抬手摸了摸，“唔”了一下，真心實意地誇讚他：“舟舟真的很棒！”
顧潤舟彆扭道：“是你太笨！”
慕沐：“……”
前面還有幾個節目才能輪得到他們兩個表演，慕沐去了洗手間，顧潤舟坐在椅子上玩手機等她，後臺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很多，也很喧譁吵鬧，剛才趁她不注意偷偷地拍了一張她的側臉照，此時正看照片入迷的他根本就沒注意到有個女孩在叫他的名字。
直到那團黑影湊過來遮擋住他面前的光亮，顧潤舟先是摁了電源鍵讓螢幕變黑，然後才皺著眉抬起眼望過去。
房麗靜抿著唇衝他笑了笑，有點侷促地說：“你什麼時候上場呀？”
顧潤舟雖然不滿她剛才傾了上身湊過來打算看他的手機上顯示的內容，但還是禮貌地說了一句：“一會兒。”
房麗靜點點頭“哦”了一聲，又說：“下下個節目就是我了，突然有點緊張。”說完還咬了咬嘴唇。
“哦。”他只是敷衍地應了一下，連一句類似加油的話都沒有。
房麗靜的眼神暗了暗，又打起精神，指著他旁邊的位子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不可以。”顧潤舟拒絕完又道：“這裡有人。”
房麗靜剛剛邁出去一小步的腳頓住，尬在原地。
正巧慕沐回來，一直往出入口望的顧潤舟看到慕沐往這邊走來，眉眼彎了彎，等她走近後他才發現她的手指因為用水沖洗還帶著水珠，顧潤舟立時就從旁邊的書包裡摸出紙巾，抽出一張遞給慕沐，然後說：“沐沐你再把注意事項說一遍，我得好好記住。”
慕沐邊擦著手指邊走到他身旁的位子上坐下，不解地問：“……你不是早就記熟了麼？”
顧潤舟無辜地瞪大眼：“我緊張！現在全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