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溫婉軟糯，柔柔地勾著他的心。
顧潤舟點頭，走到她身邊，隨她一起上車，和她坐在了他們往日常坐的那排座位上，她的心情似乎好了起來，臉上洋著淺淺的笑，腦袋望著窗外的夜景，只是不說話，也不回頭看他。
他伸出手去拉她的手，她也不躲不閃，但就是不扭過頭來，他只能從玻璃窗那淺淡的倒影上看到她臉上的笑。
其實她一點都不開心，她只是在強顏歡笑，他知道。
顧潤舟的手一直沒鬆開她，到了夜市後，他低聲說：“一起吧，不要和上次那樣分開了。”
他的意思是不管買什麼他們都一起吧，別兩個人分開買。
她淺笑著點頭，說：“好哇。”然後又道：“不然每樣只買一份好了，這樣可以吃到更多的小吃。”
她好像真的不生氣了。
他們一起吃同一個梅花糕，只買一個燒餅，然後掰開一人吃一半，和上次一樣吃同一碗糖芋苗……
她表現得很平靜，甚至露出很開心很滿足的樣子，可她越是這樣，顧潤舟就越不安。
他們逛了好久，吃了好多東西，最後停在了街角賣烤串的地方，上次買烤串是她自己買的，這次他們一起。
慕沐仰頭問他：“你要吃幾串？”
“你呢？”
她想了想，說：“不然還是要三十串吧，一人十五串。”
“好。”
然後慕沐對老闆說：“老闆我要三十根烤串，十五根要特別辣的那種，謝謝哇。”
顧潤舟聽到她說要吃特辣，扯著她的手說：“別吃太辣，對胃不好的。”
“沒關係，我很久都不吃超辣的東西了，很饞的。”
後來他們兩個每人拿著手裡的烤串邊走邊吃，顧潤舟其實從一開始就食不知味，他總覺得她好反常，她越是笑得燦爛，他就越難過，她這副樣子還不如衝他鬧一頓讓他更安心。
因為慕沐的那份放了超多的辣椒，她從第一口時就被辣的眼眶盈著淚光，大冬天的硬是吃的鼻尖冒汗，而且辣椒嗆得她一直咳，頓時眼裡的淚花更多，眸中水光瀲灩，臉頰紅彤彤的，看起來楚楚可憐。
顧潤舟皺著眉幫她拍背，想去把她手中的烤串拿過來不讓她再吃，卻被慕沐躲過。
“你不許搶我的！”她癟著嘴吸了吸鼻子，說道。
顧潤舟無奈，“我不搶你的，咱不吃這麼辣的了，我再去給你買新的，不放這麼多辣椒好不好？”
“可是我喜歡吃這樣辣的……”
“很好吃的……”
慕沐說著又繼續吃起來，甚至還笑著將烤串伸過去，“要不你也試試？”
沒等他有反應她又抽回來，搖著頭喃喃道：“不行，你吃不了這麼辣。”
說完兀自歡快地吃巨辣的烤串，最終被辣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顧潤舟只能在一旁掏出紙巾幫她擦淚水。
慕沐扯著笑，繼續逞強說：“真的好辣哦，眼淚都出來了。”
明明沒說什麼別的，也沒提他明天就要走了，可自從第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開始，就再也止不住，她上揚著唇角，流著眼淚笑，繼續給自己找藉口：“好像……太久沒吃這麼辣，突然有點受不住，之前就不會被辣哭……”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攬進懷裡，慕沐的腦袋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胸腔裡的心跳，終於不再偽裝，閉上眼睛，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有晶瑩透亮的淚水順著眼角不斷地滑落，她聽到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地漏出啜泣聲，將頭埋的更深，抬起一隻手揪住他的衣服。
“對不起……”顧潤舟摟著她，失落又無助地對她道歉，“對不起，沐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