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沐的另一側有個中年人急匆匆地走過，顧潤舟反應迅速地拉住她的手將她往他這邊一帶。
慕沐踉蹌了一下，腦袋磕在他的胸前，微疼的感覺讓她蹙起眉。
顧潤舟低著頭問她：“沒碰到吧？”
慕沐搖了搖頭，站直，剛要抽回手，發覺他攥的太緊，她根本掙不開。
她正要說“你鬆開我”，顧潤舟卻先她一步說了話，“走吧。”
他神情泰然自若，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他還在拉著她的手，慕沐傻傻地盯著被他攥在掌心的手，就這樣隨他走出了好大一段距離，然後抬頭，這才看到那個努力讓自己不露破綻出來的男孩子臉頰耳根全都紅透了。
她似乎突然就明白了。
慕沐輕抿起唇偷笑，往回抽了抽手，說：“舟舟你鬆開我哇。”
顧潤舟面部一僵，勉強維持住假裝自然的表情，很是客觀語氣中還露出嫌棄對她說：“我怕我一鬆開你又跟別人撞到，蠢不蠢？”
慕沐：“……”
“其實，”她頓了頓，顧潤舟的耳朵豎了起來，等著她接下來的話，慕沐舔了舔嘴唇，聲音輕輕軟軟的，說：“如果你想牽我手，可以直接告訴我，不用找其他理由的。”
顧潤舟嘴角抽了抽，繼續強裝硬氣，“我是看你走路不看路，總和別人撞才拉著你的，不是你想的那樣要吃你豆腐。”
慕沐的眼睛撲閃了幾下，“我沒說你吃我豆腐哇，不過，”她唇角的笑意明顯了幾分，“現在人群不擁擠了，你可以鬆手啦，我不會再和別人撞到了。”
“我不！”他用力地攥緊她的小手，抿著唇往前走。
慕沐：“……”
她低嘆，“你直接說，我也會給你牽的。”
顧潤舟被她的話炸到，他突然駐足，扭臉微垂下頭凝視她，慕沐仰起臉對上他幽深的目光，眼眸中流露的是無盡的坦然。
“真的嗎？”他不確定地問。
慕沐點頭，“你回b市那次，我就給你牽了哇。”
他又細細地看了她幾秒，才鬆了緊繃的表情，對她開心地笑起來，“那……我能一直牽你的手到家麼？”
慕沐的臉頰微紅，瞥開眼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聲音極輕地回他：“可以哇。”
之後——
顧潤舟就像吃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臉上的笑容比星空還要璀璨，除了上計程車時鬆開了幾秒鐘，上車後他的大手掌就又緊緊地握著她纖細的手，後來乾脆直接改為十指相扣，他的手指穿插到她的指縫間，握緊。
一路都不蹭鬆開。
心臟劇烈的跳動，與她掌心貼合的地方似是有溫熱的電流直接通到了全身各處，顧潤舟覺得自己都快飄起來了。
到了家門口下車後，慕沐對他說：“一會兒過來玩兒嘛？”
“好。”他開心地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