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明白楚修遠的意思,擔心外人下毒。
“民女懂了。多有打擾,大將軍莫怪。”那女子說著,不禁看一眼林寒。
林寒連忙躲到楚修遠身後。
那女子很是失望,嘆了一口氣,就帶著糧食回去。
楚修遠見狀,故意問,“塞北侯不去送送?”
林寒已有很多年不知何為害羞,聞言瞬間紅了臉,訥訥道,“大將軍說笑了,我都不知她姓氏名誰怎麼送啊。”
楚修遠:“這個簡單,我去幫你問問。左擁右抱,兩全其美,豈不快哉。”
林寒慌忙說:“不快,不快。”隨即對眾將士說,“大將軍一路勞頓,我帶大將軍去歇息。”不待楚修遠開口,拽著他的胳膊往行軍帳中去。
左右將士皆露出“不用解釋,我們懂”的笑容。
林寒的臉更紅了。
然而,這些人不包括趙飛、袁浩以及為數不多幾位猜出林寒真實身份的人。
“塞北侯”的武功他們見識過,大將軍的身手好像比早年更精湛,倆人不會打起來吧。
趙飛看向袁浩,臉上的擔憂不加掩飾。
袁浩也摸不準,試探著說,“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趙飛:“要是被發現,他們二位會不會把矛頭轉向您和卑職?”
這點袁浩更吃不準,“你說怎麼辦?”
趙飛想了想,壓低聲音說:“我娘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娘還說夫妻沒有隔夜仇。”
袁浩:“所以?”
“所以外人不能摻和啊。”趙飛也很擔心,卻沒打算過去,“袁將軍興許不一樣,聽說您跟大將軍關係挺好。”
袁浩贊同他的說辭,就想過去,轉而一想要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大將軍不與他計較,不表示夫人不在乎。
猶豫片刻,袁浩停下來,問趙飛,“這邊怎麼會有那麼多兔子?”
趙飛愣了一瞬,隨即就問,“您不去看看?”
袁浩搖搖頭,再次問,“兔子都是從哪兒來的?”
“你懷疑匈奴?不是!是兔子那東西能生。小兔子生下來六個月就能生,且一生一窩,一窩只用一個月。算它兩個月,一年也能生六窩。一窩按最少三隻來算,一年就是十八隻。”趙飛伸出手比劃一下,“十八隻第二年再生六窩,就是十八乘以十八啊。實際只會比這個數多。
“兔子那東西跑的賊快,狼追它,它往樹上一躥,狼都沒辦法。只有老鷹能抓住它。可是老鷹據說一次能生好幾個蛋,但只能活一個,老鷹一天吃一隻兔子,也沒兔子生的快。”
袁浩:“依你這麼說不出幾年這邊就得鬧兔災?”
“有可能。要是出現乾旱,草都死了,也鬧不起來。”趙飛想一下說。
袁浩想想,“乾旱民不聊生,還不如兔災。我們今天不來,你們明日是不是還得去打兔子?”
趙飛搖了搖頭,卻不知十丈外的軍帳中楚修遠也是這麼問林寒的。
林寒擺手加搖頭,“沒有,沒有,你今兒不來,我——我明天就帶兵,帶兵出去轉轉,就在這四周,不會走太遠。”
楚修遠:“看看除了兔子還有什麼可以吃的?”
林寒瞪他一眼,“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除了吃就是吃!”
“你以為這樣說我會生氣?”楚修遠笑了,“夫人,你太小瞧我,也太小瞧你自己。”
林寒學著大寶寶耍無賴,“聽不懂你說什麼。沒事我先出去,不然將士們還以為你我在屋裡切磋。”
“你放心,我就算把你按在地上打屁股,他們也不敢看,更不敢豎起耳朵聽。”楚修遠抓住她的胳膊,林寒停下來,作勢要咬他的手。
楚修遠笑吟吟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