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立即接道,“孃親對爹爹最好,爹爹才不會說。孃親對我最好,我也不會說。”
楚玉噎住了。
林寒此時不適合出面,連忙給楚修遠使眼色——快幫幫二寶。
然而,此時此刻楚修遠只想揍楚大寶寶——三個太子也沒他一個難纏。
可是一旦動手,小孩就更有理由嚷嚷著林寒偏心,“大寶寶,你只看到你娘偏心我,怎麼就沒看到你娘偏心你們?”
小孩不假思索,道:“娘沒有偏心我們。”
“咱們一樣用晚飯,你們晚上餓,你娘命廚子給你們做雞蛋餅,我只能喝水,還沒有?”楚修遠不待他開口,“早上你們仨一人一個煎雞蛋,我的是淡而無味的白水煮蛋,我說你娘偏心了嗎?”
商曜很好奇喝水是怎麼一回事。但當務之急是收拾大寶寶,所以就把想問的話咽回去,靜靜地等著大寶寶反駁。
大寶寶的嘴巴動了動,猶豫好一會兒,弱弱地說,“爹爹又沒說要吃雞蛋餅和煎雞蛋。”
“你爹我說了,可你娘說我都是當爹的人了,不該跟你們攀比。”楚修遠盯著他,“我和你哥的意見一樣,你娘是偏心,但是偏心你。不如這樣,以後咱們相互監督。
“比如去東市買蹴鞠,一人買一個。你的踢壞了,你孃親給你買一個,就要再給我們買一個。給你做年糕,也得給我們做一碗。如何?”
小孩想說不如何。
然而,說出來就等於他承認孃親偏心,“爹爹,我是小孩,不可以和我比。”
“小孩可不會這麼說。”商曜實在忍不住,“大寶寶,你就承認吧。”
小孩好奇不已,“承認啥呀?”
商曜:“只想你娘疼你一個。但這是不可能的。你也別指望能鬧得你爹鬆口,結果只會氣得他想揍你。”
小孩的嘴巴動了動,“我——才沒有氣爹爹。
“沒氣我,那你還說你娘對我比你好?”楚修遠瞪著眼問。
小孩張了張口,拿起湯匙,“我的年糕涼了,我吃年糕。”
“楚大寶寶,又想逃避?”楚修遠說著,見他充耳不聞,“二寶,去拿筆墨紙硯,給他記下來,下次再忍不住拈酸吃醋,一個月不準吃雞肉。”
小孩停下來,抬頭看了看他爹爹,猶豫片刻,“我才不會中計。”
“這不是激將法。”楚修遠道,“是提醒你做人要言而有信,不可說過就忘。”
小孩連忙找他孃親。
林寒:“我平日裡都是怎麼教你的?答應就不可以反悔。”
“我沒有答應。”小孩連忙說。
商曜樂了,“可是你也沒說不行。不可以的反義詞正是可以。”
楚修遠接著問:“是聽你孃親的話,亦或過兩天再大聲指責你孃親偏心。”
小孩下意識想反駁,忽然發現不對勁,“我沒有怪孃親。”
“你是沒有。你想讓我跟你孃親說,對你一人好。”楚修遠很是不客氣地點出他的小心思,“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你孃親先是我的妻,其次才是你娘。論先後也得對我好一點。事實上是對你最好,你還不滿意?是想讓我揍你一頓,還是讓你二哥揍你?”
小孩理屈詞窮,哼哼唧唧,“籤就籤,誰怕誰!”說著起身朝他爹爹走去。
商曜撐著下巴笑了。小太子低下頭抿嘴偷笑。
楚修遠摸摸小太子的腦袋——不可以笑出聲來。
小太子伸手捂住嘴巴,直到大寶寶簽字畫押才鬆開,“給我看看。”
“不行!”小孩脫口而出。
太子:“為什麼?”
“這是我的。”小孩認真說。
小太子正想說,他不看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