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底酷暑就過了,楚修遠想一下便說:“可以。”
“爹爹吃葡萄。”楚揚把他手裡的葡萄遞過去。
楚修遠接過去,眼角餘光瞥到楚沐還無精打采的,“出什麼事了?”
“叔父——”楚沐看到林寒,嘴巴動了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沒事。”
林寒嘖一聲,“不問說不關心你,問你又不說,當你叔叔嬸嬸可真難。”
小侯爺面露難色。
楚修遠沒了耐心,“快說!”陡然拔高聲音。
小楚玉險些被葡萄嗆著,林寒朝楚修遠胳膊上一巴掌,“小點聲,嚇著孩子。”
“我沒事,娘。”楚玉把葡萄嚥下去就忙說,就怕慢一點爹孃又抄傢伙。
林寒見他還能說話,放心下來轉向楚沐,“還等你叔父三請四邀?”
“我說可以,你們不準笑話我。”楚沐盯著他叔和他嬸。
林寒早已猜到,聞言只想送他一記白眼,“我和你叔父沒那麼閒。”
“那我說了?”楚沐試探道。
小楚玉忍不住開口,“沐哥是不是病了?娘,快給沐哥看看,都像換了個人。”
“我沒病。”楚沐脫口而出。
楚修遠撩起眼皮看他一下,沒病就趕緊說,彆扭扭捏捏的不像個男人。
楚沐不禁撓撓頭,“不準笑啊。”
楚修遠抬手把葡萄扔出去,正中小侯爺眉心,小侯爺的三魂七魄歸位,恢復以往的模樣。
“就是先前來咱家,我還拿西瓜招待的那個朋友,您和嬸嬸都還記得嗎?今兒晌午我們在東市碰到,就近找了家酒肆去吃飯,席間閒聊到朝中大事,他多喝了兩杯,就說,就說
——”
楚修遠沒好氣道,“你什麼時候變成結巴了?”
“就說同人不同命。”楚沐忙說。
楚修遠和林寒相視一眼,這什麼意思。
林寒想了想,試著問,“他和你一樣都是青年才俊,而他一事無成,你能獲封塞北侯,是因為有個好姑姑和好叔父?”
楚沐驚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