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不是。老奴跟老曾和老劉種的。”
楚修遠不管府裡的事,乍一聽老曾和老劉愣是沒想起來誰是誰。楚修遠便問,“以前種種花便可,這幾年多了這麼多瓜果蔬菜,你們也多了很多活,不覺得煩?”
老何的臉色變白,“大將軍,是是不是老奴哪裡做的不好?”
“不是!”林寒說著瞪一眼楚修遠,別嚇唬他,“大將軍是怕你們面上不敢講,心裡抱怨。老何,告訴大將軍,我待你們如何。”
老何鬆了一口氣,試探著問,“說實話?”
“你敢跟他撒謊,小心他一劍解決了你。”林寒笑著說。
老何擦擦被楚修遠嚇出的冷汗,“這幾年是比早些年忙,不過吃的用的也比早些年好。”指著牆角的薄荷以及艾草,“以前府裡不種這個,她們都嫌這些東西味重。如今夫人讓種,老奴把艾葉弄下來,除了留夠夫人和大將軍以及小侯爺用的,便給大夥兒分分,每人一點系在腰間,晚上都沒遭過罪。”又指一下楚修遠提的籃子,“這個豆角外面有錢買不到。咱們府裡的老老少少都能吃到。豬肉便宜,庖廚用這個燉豬肉,那味道,老奴不知縣丞家吃什麼,但總覺得比縣丞家吃得好。想到這些,夫人不給工錢,老奴乾的也高興。人這一輩子,活的忙忙碌碌,不就為了吃飽穿暖嗎。”
林寒:“何況每年年底都有一筆賞錢,對吧?”
整個大將軍府數老何最會伺候莊稼,恨不得把瓜果蔬菜當他孫子照顧,所以他的賞錢最多。
然而,以前老何錢最少,以至於看到當家主母眼中的笑意,老何挺不好意思,“是的。”
楚修遠天天出去,時常能聽到哪兒哪兒的奴僕又弒主,他剛才那麼問,就是擔心府裡的奴僕心生怨恨又不敢說,久而久之積攢太多傷著林寒。
這會兒見老何的老臉都紅了,楚修遠提著的心放回肚子裡,“去年夫人賞你幾個銅板?”
林寒瞪著眼睛看著他,“看不起誰呢?”
老何笑道:“夫人莫生氣,大將軍逗您呢。賞了三個月月錢。”
“三個月?”楚修遠很是吃驚,“所有人都這麼多?”
老何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何安一個月,也有些人也是一個月,也有的兩個月。像夫人身邊的紅菱就得了兩個月。”
楚修遠轉向林寒:“紅菱沒抱怨?”
“抱怨什麼?我賞了她一對銀耳環。”林寒道。
“是呀,還是夫人的嫁妝。”
林寒和楚修遠循聲看去,紅菱拿著剪刀,提著籃子過來。
林寒不禁問,“你來做什麼?”
“您在這兒摘菜,我在屋裡坐著,您覺得我還能坐得住嗎。”紅菱走過來,“大將軍,夫人是越發會過日子了。”
楚修遠樂了,“比如?”
“林家那個夫人給夫人準備的嫁妝看起來挺多,但金不是足金,銀子挺好,可耳環和手鐲一個比一個薄。融掉會有損耗,夫人覺得不值得。不融掉夫人又看不上,就當做年底的福利,福利這倆字是夫人說的,賞給我和綠荷她們,然後扣我們的賞錢。您說夫人是不是天下最會過日子的夫人?”
楚修遠點頭,“你們可以不要。”
“要不是綠柳那丫頭說夫人賞個手絹,拿出去都能賣掉,我才不要呢。”紅菱說著,越過林寒去摘豇豆。
林寒皺眉,“綠柳當真這麼說過?”
紅菱點了點頭,“您的東西她都存一箱子了,就在她房裡放著。”
楚修遠不禁轉向林寒,“夫人,你又——”
“閉嘴!”林寒知道他想說什麼,說她招蜂引蝶,“老何,找個人把綠柳給我找來。”
老何:“夫人,綠柳還小,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