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那怎麼會——”冷不丁想到皇宮之中也出現過一次晴天霹靂,立即把要說的話咽回去,“宣廷尉。”
翌日清晨,孫廷尉在宣室外見到楚修遠就移到他身邊,小聲說:“大將軍,陛下昨兒讓我查錢有亮,你猜我查到什麼?”
錢有亮就幹了一件事,在皇帝面前告太子一狀。此事只有宣室的人知道。孫廷尉不敢查宣室的人,楚修遠想說,他什麼都沒查到。
然而,此事天知地知,他知林寒知道。
楚修遠不打算再讓第三人知道,裝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樣問,“強搶民女?還是貪汙受賄?”
孫廷尉微微搖頭,“都不是。除了查出他家的房子是雷劈的,其餘什麼都沒查到。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楚修遠點頭,道:“是挺奇怪,難道是上仙打架,不小心劈到錢家?”
孫廷尉:“我手下那些人也是這麼說的。可是不劈別家,只劈他家,未免太巧。大將軍,我等一下說什麼都沒查到,陛下會不會覺得我翫忽職守?”
楚修遠一本正經道:“不會。陛下要怪也是怪錢侍郎。”
孫廷尉長舒一口氣,道:“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宣室門開啟,連忙把話咽回去,隨眾人進去上朝。
巳時三刻,楚修遠從宮裡回來就拉著林寒去寢室。
林寒不禁問:“又出什麼事了?”
楚修遠:“陛下已命廷尉徹查錢家,你最近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府裡,要讓我知道你再往外跑,我,我——”
林寒笑著問:“打斷我的腿?”
楚修遠的呼吸停頓一下,“別以為我不敢。”
林寒心說,你真不敢。怕把楚修遠氣瘋了,嘴上老老實實說:“好,聽您的,夫君。正好我最近有事,也沒空往外跑。”
楚修遠:“整天吃飽了等餓,你能有什麼事?”
林寒抬起手,做出個擰人的手勢,楚修遠慌忙說:“為夫錯了。”
林寒很是滿意,不介意告訴他,“我覺得大寶和二寶整天帶著書箱去太學太麻煩,準備給他倆做兩個書包。可採買買回來的布太軟太滑,我打算讓府裡的丫鬟用棉花紡線織布,最近得研究紡線機。”
楚修遠心說,你也不嫌麻煩。
可一想楚揚和楚玉也是他兒子,楚修遠乾脆問:“沒試著用麵糊把布弄硬?”
林寒:“你說就像做鞋一樣?那個也行,是我覺得裡面放棉布,外面放綢緞比較好。不然哪天別人碰到他們的書包,一準得嘲笑他們用做鞋的布做書包。”
楚修遠:“不嫌累就做。”
林寒笑道,“不會的。我就動動嘴。”
然而,她空間裡只有紡線機的圖,還是在歷史書上的,要想憑著那張圖做出紡線機可不容易。
林寒也有料到很難,但她沒想到直到第二年開春,春棉花種下去,她才把紡線機做出來。
有了線,織布就快了。
四月初六,休沐日,楚沐弓著腰,牽著他閨女的小手,慢慢悠悠到林寒這邊,林寒正琢磨怎麼把兒子們的書包熨平整。
可她一看到小姑娘,就把三個書包扔到一旁,衝小孩拍拍手:“寶貝,自己走過來。”
楚沐立即鬆手。
小孩嚇僵住,一雙像極了楚沐的眼睛往四周看,看到西邊遊戲室的三人,咧嘴就笑,隨即用手指著那三人,嘴裡啊啊個不停。
正在看書、寫字和畫畫的三兄弟陡然驚醒。
大寶寶扭頭看去,霍然起身,“你咋來了?”抱起小姑娘,不待她開口,也不容他沐哥和他孃親說話,“小叔帶你摘好吃的去。”說著往外走。
楚沐和林寒皆愣住,隨後互看一眼,都看出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