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頭管到腳。”
楚修遠:“那她真是想多了。”
林寒:“不能這麼說。十個長輩九個喜歡男勝過女,而她本人就是那九分之一,自然認為我們說不在乎男女只是嘴上說說,寬慰娉婷罷了。”
楚修遠:“她不會明天還來吧?”
林寒微微搖頭,“不知道。要是過來,我明天就去隔壁坐坐,免得娉婷跟她起了爭執。”說著,頓了頓,“回頭你見著孫廷尉,記得跟孫廷尉說,他夫人天天過來,都影響到楚沐和娉婷的生活了。”
楚修遠不禁說:“這麼說有點過了吧。”
林寒:“不過分。楚沐雖然沒跟你我說過,但聽娉婷的意思他挺煩他岳母。”
楚玉不禁說:“就孫家夫人那樣的,是個人都煩。嫂嫂嫌屋裡悶,想去院子裡走走,她都不許。牢裡管犯人也沒這麼嚴格。”
楚揚點頭,“犯人每天還有放風的時候呢。”
楚修遠想象一下,他要吃紅燒肉,林寒跟他說吃了面板變黑紅,他要嗑瓜子,林寒說上火,他要出去,林寒說會生病,即便林寒只是說說,而不是像孫家夫人一樣把他的肉、瓜子端走,他也覺得不勝其煩。
思及此,楚修遠道:“不論她明天來不來,我明兒上朝見著孫大人都跟他說說?”
林寒正想點頭,忽然想到孫娉婷說過,她娘說都是為了她好。林寒忙說:“你跟孫大人說,別說是我們說的。不然他夫人下次見著娉婷,又得說她不識好歹。”
楚修遠:“我知道該怎麼說。”
翌日清晨,楚修遠到宣室門外見到孫廷尉,就把他拉到一旁,沒提林寒也沒提楚沐,只說孫娉婷要被他夫人逼瘋了。
孫家夫人這些天天天往塞北侯府跑,孫廷尉也覺得她去的太頻繁。可他夫人說,林寒沒生過孩子,孫娉婷和楚沐那裡只能指望他,孫廷尉覺得她說的在理,就沒出言阻攔。
孫廷尉是個聰明人,一聽楚修遠的話就知道他閨女被逼急了。不然,不可能傳到楚修遠耳朵裡,且讓他出面。
下朝後孫廷尉直接回府,到家不見他夫人,孫廷尉就問門房,他夫人往哪兒去了。
門房說皇宮方向。
大將軍府和塞北侯府就在皇宮邊上,孫廷尉頓時知道他夫人又去了。
孫廷尉捏捏眉心,本想去廷尉府衙處理公務,此時也沒心情去。
孫家夫人到家,林寒也回到大將軍府。此時楚修遠已在府裡等林寒多時。
見著林寒,楚修遠便問,“今天又來了?”
林寒點了一下頭,“你說了嗎?”
楚修遠:“說了。”
林寒不禁嘆了一口氣,“但願孫廷尉的話她會聽。”
楚修遠想笑,“這麼累?”
林寒揉揉額角,“別提了。我現在還覺得腦袋在嗡嗡響,不怪娉婷跑來找我。”
楚修遠過去給她揉揉太陽穴,“你就放寬心吧。孫家夫人向來聽孫大人的話。”
三個孩子聽到林寒的聲音,從暖暖的書房裡出來。楚玉聽他爹這麼說,忍不住說:“爹,孫家夫人會說,你們男人不懂。孫大人若是再勸,估計她會說,我有分寸之類的。然後孫大人去廷尉衙門,孫夫人繼續一天跑兩趟。”
楚修遠的手僵住,忙問:“一天兩次?”
林寒:“誇張。平均兩天一次。最近一天一次,大概是覺得娉婷不聽她的話,她得盯緊點。”
楚修遠想象一下,不論走到哪裡都有個人盯著,不禁打了個哆嗦,“再這麼下去,娉婷不瘋,楚沐都得瘋。”
林寒笑道,“不會的。”
楚修遠勾頭看著她,“夫人有什麼好主意?”
孫家夫人不是林寒那個沒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