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轉向他。
大寶寶被看得心驚肉跳,結結巴巴,“你——你們,要要幹什麼?”
林寒開口道,“也不怕把牙累掉。”
大寶寶搖了搖頭,“不怕。我讓綠荷給我剝。”
林寒想說什麼,注意到楚沐還等著她答覆,“楚沐,什麼事都可以,唯獨這事不行。”
楚沐不明白,“為什麼?添兩個碗的事。嬸嬸,您不知道,我那邊的中堂跟你們的一樣大,可是隻有我們倆人吃飯,每天安安靜靜,上牙齒和下牙齒打架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別提多淒涼。嬸嬸,就讓我們跟你們搭個夥吧。一貫錢不行,兩貫錢也不是不可以商議。”
楚修遠:“這不是錢的事。”
楚沐轉向他叔叔,道:“那就是您的事。”
楚修遠皺眉,“別胡攪蠻纏。”
楚沐:“您別嚇唬嬸嬸,我都不想跟您說話。”
楚修遠的眉頭鬆開,“大寶、二寶和寶寶叨叨的時候,你嬸嬸都是讓他們先打一架。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咱倆切磋切磋,你贏了,我聽你的。”
楚沐想哭,“我的功夫都是您教的,您的骨頭比我粗,力氣比我大,切磋什麼?您好光明正大的揍我啊。”
楚修遠:“既然知道就趕緊回去,我們今兒沒做你的飯。”
楚沐本以為此事最難過的那一關是他嬸嬸,沒想到,沒想到刁難他的卻是他叔這個濃眉大眼,看起來格外正直的人。
楚沐索性不再跟他搭話,轉向林寒,“嬸嬸——”
林寒不容他說下去,“不行。聽沒聽說過一句話,遠了香近了臭?”
楚沐想想,搖了搖頭,“什麼意思?”
一直忙著吃,沒顧得說話的楚揚擦擦手,吐掉最後一個櫻桃核,道,“就是人與人相處不可太近啊。”
楚沐還是沒明白,“我又不是你爹孃的好友。”
林寒:“你老婆跟你和你叔父沒血緣關係,跟我就是陌生人,對吧?”
楚沐點頭,“可是她現在是咱們楚家的人啊。”
林寒想了想,“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主,這總該知道吧。”
楚沐:“您怕她威脅到您在府裡的威信?這個不會,她沒那個能耐。”
楚修遠揉揉額角,楚沐追擊匈奴的時候那麼聰明,怎麼在家事上這麼糊塗啊。
楚修遠嘆了一口氣,“咱們在一起生活多年,口味差不多,你老婆不是。比如說今天中午主食是酸辣粉,你老婆吃不得酸也吃不得辣,又因為是新婦不敢表現出來,久而久之,心底就會積攢出許多埋怨。
“你是她夫君,在她心裡是跟她一家的,她不會埋怨你。我整天在外面,她也不會埋怨我,只能把不滿移到你嬸嬸身上。你不要有什麼想法,此乃人之常情。你嬸嬸連著做兩次酸辣粉,我都忍不住懷疑她故意整我。所以要想避免日後跟你嬸嬸起衝突,或者跟你鬧矛盾,咱們兩家只能是兩家,不能合二為一。”
林寒接著楚修遠說,“中秋節你可以帶她過來。除夕和年初一這兩天都在這邊吃也行。平日裡絕不可以。不是我和你叔針對你。大寶、二寶和寶寶日後成家了也一樣。”
楚沐不禁看一眼三個堂弟,總覺得他嬸嬸誆他。
大寶寶笑嘻嘻說,“我今年九歲。我三十再成親。我還可以跟爹爹和孃親在一起二十一年。”
楚沐的嘴巴動了動,見小崽子臉上的笑容加深,“你怎麼不說你八十再成親!”
大寶寶點一下頭,“我也想。可是孃親不同意啊。”
楚修遠詫異,問林寒,“你還跟他聊過這事?”
林寒沒跟他們聊過,只是楚沐成親前幾日,林寒隨口跟仨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