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鬆手。
楚修遠又不禁苦笑,不過出去半年,幾個孩子怎麼都像變了個人。
“大寶,二寶,去把我給太子準備的小花籃找出來,飯後讓你爹爹給太子送去。”林寒又說。
小哥倆不捨得,但一看到身上的衣裳,想起布料是椒房殿使人送來的,猶豫片刻,手拉著手往屋裡跑去。
“對孩子不能過於心急。”林寒等倆孩子走遠才說。說完目光也沒從楚修遠臉上移開。
楚修遠沒有生氣惱怒,還輕微點一下頭,“你把他仨教的很好。”
林寒暗暗鬆了口氣,不是大男子主義就好。否則她萬般不捨現今的生活,也得想辦法跑路。
“家裡沒個長輩,我是他們的主心骨,他們不由得多依賴我一點,久而久之便樂意聽我的話。”林寒想顯擺的直接點,但楚修遠不光長相,連脾氣都跟她打聽到的不一樣,本著知己知彼她也不能這麼快暴露本性。
楚修遠苦笑,“別寬慰我,我知道這些年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好在這次能在家待幾年。”
這話的意思沒吃敗仗。
林寒替他高興,“陛下有沒有賞你?”
“賞了千金,在庫房。”
林寒想問怎麼才千金,一想他如今的身份,不禁慶幸千金極好,“恭喜將軍。”
楚修遠愣住。
林寒眨了下眼睛,“我,說錯了?”
上午楚修遠和楚沐抵達宣室,宣室內有不少人正同皇帝商曜議事。商曜見他二人歸來,大喜過後就賞大將軍楚修遠千金,封楚沐塞北侯,寓意掃平塞北匈奴。
兩道聖旨分別到楚修遠和楚沐手中,楚修遠就看到同僚眼中的嘲弄,包括他岳丈林丞相,只差沒明說他還不如他侄兒楚沐。
楚修遠固然有天分,但沒皇帝這個伯樂,他還窩在鄉里跟泥土打交道。所以他一直很感激皇帝,對於刺眼的打量也能做無視。可他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難免覺得膈應。
聽到來自他的妻的恭喜,楚修遠心底的不快淡去,又不想被敷衍,便淡淡地說道,“稱不上喜。”
這是對皇帝不滿???
安穩日子沒過幾天,她可不想再經歷戰亂,即使楚修遠勝出。
林寒故作詫異,“大將軍已是萬戶侯,朝中唯一一位靠自己掙得的萬戶侯,俸祿最高,還想陛下怎麼賞?”不待楚修遠辯解,“我把惠及萬民的高產作物呈給陛下,陛下連一個銅板也沒賞。我還以為頂多賞您百金。”
“咳!”楚修遠被口水嗆著了。
林寒見他臉上的抑鬱之色消失,卻沒放鬆,再接再厲,“世人都說陛下揮金如土,依我看和將軍青面獠牙的傳言差不多。”
“不可這樣說。”楚修遠擔心她越說越過,見家丁拿來鐮刀,“摘櫻桃吧。我見煙囪冒煙,摘好也該用飯了。”
林寒的目的是安慰楚修遠,見他不再抑鬱,巴不得他轉移話題,免得自個越說越多本性暴露的越快。
樹上的果子分散開來看似不多,然而,林寒給皇后和太子準備的四個小竹籃裝滿,樹上還有許多。
櫻桃和枇杷皮薄,吸引鳥兒。為了防鳥兒,樹枝上不光纏了許多布條,還有好幾個假人。若不是惦記著皇后和太子,林寒早把惹鳥的櫻桃和枇杷摘下來做果醬。哪怕她並不會做。
如今楚修遠和楚沐歸來,林寒便說,“全摘了。”
“吃得完?”楚修遠問出來,不待林寒開口,“陛下的芙蓉園好像沒這種櫻桃和枇杷,我再給陛下送點?”
皇帝商曜眼中只有蘇美人,給他必然會賞蘇美人,林寒不想給一陌生人。可一想皇帝答應的重賞還未兌現,林寒便勸自個大度,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紅菱,去找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