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林寒愣是沒法反駁。
此地民風開放,男的敢娶妻納妾,女的就敢和離養面首。
林寒不常出去,也時常能聽到哪家寡婦找個姘頭,哪家貴婦偷偷養面首。其中便有皇帝商曜的妹妹商晚。
林寒不止一次聽紅菱說,商晚府裡年輕貌美的男子都快趕上她皇兄後宮的嬪妃。
至於紅菱怎麼知道的,林寒沒問也能猜出來,聽天天出去的採買說的唄。
楚修遠每天有一半的時間在外面待著,採買不知道的事他知道,採買知道的他肯定也知道,不怪他往公主有喜那方面猜。
林寒琢磨好一會兒,依然沒想好該怎麼說。
楚修遠等不及了,“這裡又沒外人,她跟你也沒任何關係,你說她我還能怪你不成。”
林寒想想,“這倒也是。”商晚都不要臉,她何必幫她兜著,“髒病。”
“什麼病?”楚修遠沒聽清。
林寒:“就是你能想到的那些病。”
楚修遠張口結舌,難以置信,“她,她府裡的人不都是些二十左右的年輕男子?”
“誰跟你說年輕人就像白紙一般乾淨?”林寒被他潛在意思弄得想笑,“再說了,像白紙一樣且正經人家的孩子,有幾個樂意沒名沒分的跟著她?”
楚修遠明白了,“那些人多是小倌?”
“我可沒這麼說。”林寒忙說。
楚修遠知道她就是這意思,“她也忒不挑了吧。”
“她想挑你看得上她嗎?”林寒笑著問,“即便你看得上她,會事事順著她,伺候她嗎?”
楚修遠看不上,高門大戶的公子也看不上她,所以商晚只能往下找。
美貌向來稀缺,還要找順著她的,除了找小倌,便是自個養。
思及此,楚修遠第一次對她生出惡感,“難怪陛下不願提及她。”
“真是有孕一包藥下去好了,陛下何必動怒。”林寒道,“再說了,不論公主懷的誰的孩子,終歸是陛下的外甥,陛下嫌丟人可以命長公主嫁過去,哪至於氣得都不願在她家用飯。”
楚修遠想想,不禁點頭,“那種病是不是很難治?”
林寒都沒聽說過幾次,哪知道,“死不了人。”
楚修遠:“挺難受?”
林寒搖了搖頭,“不清楚。你很關心她?”
“沒你關心。”楚修遠沒好氣地說出來,就瞪一眼林寒。
林寒擼起袖子,“又想切磋?”
楚修遠握住她的手,“別鬧。”隨即把人往榻上帶。
林寒:“困了?”
楚修遠笑眯眯說,“你陪我做點別的,不睡也無妨。”
“你比徐公美!”林寒很不客氣地說出來,掙開他的手繞去另一側,上了榻才說,“跟你說件事。”
楚修遠頷首,請講。
“從春到秋地上都有蚊蟲,且長年累月坐在地上對身體也不好,我想做幾套高傢俱。”林寒嫁給楚修遠之初就想把府裡的傢俱換掉,但那時沒想好怎麼同楚修遠說。後來不用支會楚修遠,林寒又把這事給忘了,結果耽擱到今日。
楚修遠:“日後陛下過來如何解釋?”
林寒想一想,“先用矮的。陛下問起就實話實話。陛下不問就不講。”隨即補一句,“我來解釋。”
一套傢俱還沒一口鐵鍋貴。只要林寒不心疼錢,楚修遠是沒任何意見。
林寒也知道楚修遠不在意這等小事。可她和楚修遠畢竟是一家人,府裡添了一堆木頭,不支會他一聲,林寒總覺得不好。
林寒同楚修遠說定,次日清晨把大寶寶叫到書房,讓大寶寶幫她畫桌椅板凳。
大寶寶邊畫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