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自在地眨了一眼睛。
速度太快,皇后沒能看見,楚修遠瞧得清清楚楚。次日早朝之後,楚修遠留下。
商曜疑惑,問道,“還有事?”
楚修遠:“臣總覺得宣室外也有太子的人。”
商曜不明白,“什麼意思?”
楚修遠便說的更清楚一些,“他使人盯著宣室和椒房殿。”
商曜愣了愣,意識到他說什麼,臉色驟然變得很難看,“何時?”
“陛下,息怒,臣還沒說完。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盯著臣。”楚修遠道。
商曜心頭怒火頓消,打量一番楚修遠,“你數落他,還是揍他了?”
“都不是。臣家中的果子逐漸熟了。他大概想爬樹摘果子,所以使人盯著兩宮,一旦見臣帶著東西進宮,就去向他稟告。”楚修遠昨兒沒打算告訴他皇帝姐夫,但小太子人小手段稚嫩,與其被發現,不如主動交代。
商曜好奇,“他同你說的?不可能。朕的兒子沒這麼傻。”
“昨兒臣前腳進椒房殿,後腳太子就到了。”楚修遠道。
商曜笑了,好氣又好笑,“怪不得昨兒來問朕可不可以去你家。小小年紀,心眼不少。”頓了頓,看向楚修遠,“據朕所知太子以前並不敢這麼做。是不是跟你家大寶寶學的?”
楚修遠:“大……大寶寶?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商曜反問,“三天兩頭去找他玩,大寶寶不教,耳濡目染也會了。”
楚修遠頓時後悔多這個嘴,果然不能摻和人家家事——很容易搞得裡外不是人,“陛下,太子比大寶寶大兩歲。”
“你還是大寶寶的爹,跟他對上照樣吃癟。”商曜瞥他一眼,嘆氣道,“聽你這麼一說,朕反倒不擔心太子降不住大寶寶。朕擔心太子越走越歪。”
歪到最後逼父退位。
這句商曜沒說,楚修遠聽出來了,“太子乃至孝之人,這點大寶寶無法改變。”頓了頓,“臣以為陛下樂意看到這種改變。”
商曜:“朕……”他樂意嗎?太子懂得行使權利,他樂意看到。可是第一次就用在爹孃身上,這個感覺可不好。
要說怪太子,商曜也沒法怪,他不曾教過太子不可這麼做。皇后也想不起來,畢竟太子才八歲半。思及此,商曜揉揉額角,“以後再去你家,讓他離大寶寶遠點。”
“陛下,治標不治本。”楚修遠道。
商曜:“其他的朕自有主張。”
“太子說下次休沐還去,您看?”楚修遠看著他問。
商曜的呼吸停頓一下,“朕帶他去芙蓉園。”
四月三十,休沐日,商曜起個大早,用過早膳就命人去東宮接太子。
芙蓉園不缺花草樹木,不缺瓜果蔬菜,還有飛禽走獸,熱鬧的跟東西市似的。可是沒人跟小太子玩兒。
商曜換上勁裝,帶著小太子爬到果樹上,小太子左瞧瞧是禁衛,右瞅瞅是太監,一個個都跟木樁似的,連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頓時興致大減。
摘了一盤黑紅黑紅的櫻桃,小太子從樹上下來,就往屋裡去。
商曜忍不住問:“怎麼了?”
“孩兒困了,想睡覺。”小孩子老實回答。
商曜轉向太子的貼身太監,“昨晚何時睡的?”
“亥時便睡著了。”
即便卯時起來,也睡了四個時辰。
然而,據他所知,休沐日太子能睡到辰時,不應該困啊。
商曜上前摸摸他的額頭——沒病。
“櫻桃也不吃了?”商曜問。
小太子有氣無力地搖一下頭,“孩兒不想吃。”說完繼續往屋裡去。
商曜冷笑,這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