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曜實在想不出除了匈奴和他弟弟不安分,還能有什麼事是,便過去問,“出什麼事了?”
常喜下意識往四周看一眼。
商曜好笑,“這是朕的皇宮!”
常喜想提醒他主子,宮裡也不安全,忽然想到太后已死,“吳承業死了。”
“誰?”商曜驚呼。
原本目不斜視的禁衛不由地轉向皇帝商曜。
常喜小聲說:“吳承業,死兩天了。”
商曜又覺得他耳朵出現幻覺,“兩天?!”
“是的。”常喜小聲稟告,“您前腳出去,吳家人後腳求見。奴婢擔心誤了陛下的大事,就讓他們進來,他們說至少兩天,也有可能兩天半。”
商曜抬抬手,揉揉額角,“你容朕緩緩,吳家人都還在,怎麼可能由著他躺兩天?”
“他不讓人進去,奴僕不敢去,他兒女也沒過去,偏偏都以為彼此會去看一眼,結果過了兩天發現不對勁,再去身體都硬了。”常喜道,“奴婢懷疑他死得蹊蹺,就說吳太尉終歸是您舅父,您有事不在宮裡,奴婢斗膽替您送一送吳太尉,就隨他們到吳家看了一下,確實是吳承業。”
商曜笑了,笑成了一朵花,“這算不算是惡有惡報?”
“奴婢覺得算。”堂堂一國舅死了兩天才被發現,傳出去三歲孩童都不信。
商曜又想仰天大笑,餘光瞥到周圍禁衛都豎著耳朵聽
,咳嗽一聲壓下笑意,“既然你替朕去過,那朕就不去了,回宣室。”
啪嗒!
楚修遠手中的線又斷了。
林寒雙手叉腰,怒瞪著他,“楚修遠,故意的是不是?”
“這次真不是,夫人沒聽楚沐說吳承業死了。”楚修遠放下彈棉花的工具,“死了兩天才被發現,你都不驚訝?”
林寒巴不得他身上生蛆,“兩天又不是兩個月,有什麼好驚訝?還是你想去弔唁?”
楚修遠忙說,“沒有!”
“沒有就把彈好的棉花收起來,剩下的明天下午繼續。”林寒沒什麼表情的說。
楚揚提醒她,“工具斷了。”
“誰弄斷的誰修!”林寒瞥一眼楚修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故意的。冷哼一聲,轉身回屋。
楚修遠很是心虛,不禁摸摸鼻子。
楚玉小聲問,“爹爹,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楚修遠:“什麼什麼?”
楚揚接道:“娘那麼生氣,不是您惹的?”
“當然——不是。你娘整天在家日子無聊,拿我逗悶子。”楚修遠衝奴僕抬抬手——棉花收起來。胡扯道,“你們乖乖的,讓你娘隨軍,她就不跟我生氣了。”
大寶寶好奇地問:“我可以去嗎?”
“你?”楚修遠打量一番才到他腰的小孩,“知道隨軍什麼意思?”
小孩點頭,“跟爹爹去打仗啊。”
“既然知道還問?”楚修遠瞪他一眼就去追林寒。
小孩拔腿跟上,“為什麼不可以問?”
楚修遠停下。
小孩不曾防備,一下撞到他身上,往後一趔趄,坐到地上,痛的眼淚瞬間迸出來。
楚修遠回身就看到這一幕,好氣又好笑,“摔倒在地都哭,你隨軍能幹什麼?”
“我——”小孩眨了眨眼睛,把眼淚憋回去,“我可以照顧孃親。”
林寒從屋裡出來,“你是能幫娘洗衣裳,還是能幫娘做飯?亦或幫娘扛劍?你扛得動嗎?”
小孩的嘴巴動了動,想說他可以。然而,他不是沒打過他爹孃的寶劍的主意,怎奈拿不動,只能看看。
林寒蹲下,把他扶起來,“你爹爹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