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這就回絕那人?”
楚揚下意識想說不,對上他孃親盛怒的雙眸,弱弱地說:“我也沒,沒去過幾次。”
林寒:“幾次是幾次?”
楚揚眼底閃過心虛,林寒見狀,頓時想揍他,“十次?”
大寶寶回來就聽到這句,不禁說,“哪有那麼多死人啊。對吧?大哥。”
林寒扭頭瞪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大寶寶閉嘴,給楚揚一個“我也幫不了你,坦白從寬吧”的眼神。
楚揚深吸一口氣,本著“早死早投胎”,道:“五次。”緊接著就補一句,“都是今年。正月之前我連死人都沒見過。”
楚揚已十七歲,不是十五六,更不是十三四歲,林寒聞言心中怒氣頓消,怕他以後又揹著她幹別的,依然沒有任何表情道,“二寶有沒有什麼事瞞著娘?現在坦白,恕你無罪。”
楚玉笑著說:“娘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我比他們聽話,他們把天捅破了,孩兒也不會——”
大寶寶忙問:“他們是誰?你給我說清楚。”
楚玉:“你和大哥,怎麼了?”
大寶寶瞪著眼道:“你說大哥就說大哥,幹什麼捎帶上我?我今年就沒有不聽話。”
楚玉:“你小時候就沒聽過話。”
大寶寶道:“你也說小時候。你小時候沒哭過?”
楚玉不假思索,道:“沒你哭的多。”
大寶寶點頭,道:“是的。因為那時候孃親還沒嫁給爹爹,你哭也沒人哄你。”
楚玉頓時忍不住心疼自己,更想揍熊孩子,索性說,“你不是要切磋?別找娘,我跟你切磋。”
大寶寶一時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立即說:“切磋就切磋,怕你!有本事去前院,那邊開闊。”
楚玉被他一激,跟著說:“去就去!”
轉瞬間,庖廚牆外只剩三人,自然是林寒、楚揚和門房。
門房小聲試探,“夫人,廷尉府的差役還在門外等著,您看?”
楚揚忙看林寒,滿眼希冀。
林寒知道雛鳥總有一天要試著自己飛,否則永遠長不大。
她不讓楚揚過去,楚揚晚上睡覺都得惦記著這件事。
林寒思索片刻,看向楚揚,“去可以,到了那兒必須換上我給你準備的衣、帽和鞋。倘若沾了血,不準往屋裡放。”
楚揚眼中一喜,忙說:“孩兒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回來就讓人洗乾淨,用水燙一遍,又在太陽底下暴曬一日,然後才收進偏房。那偏房孩兒平時也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