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視一眼,再轉向林寒,試探著問:“你便是林丞相之女?”
“才知道?”林寒笑道。
三人忙整理一下衣裳和髮型,拱手道:“我等眼拙,
望夫人海涵。”
“什麼海涵不海涵的,我壓根沒把你們放在眼裡。”
門內的商曜忙用拳頭擋住嘴,看到楚修遠瞪大雙眼,“沒想到?”
“她,她一向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她還是林寒嗎?”指著大門,怎麼會說出這般戳心窩子且無禮的話。
商曜不禁扶額,他果然不該對一個能把前妻“氣”跑的人有過多期待,“林長君都拿她沒辦法,你還當她是隻溫順的貓兒?溫順也是老虎打盹的時候。”
“可臣聽說都是林家故意找事。”楚修遠到現在還記得紅菱怎麼說的。
商曜想白他一眼,“你府裡的人不偏向她,還能偏向林家人。”
楚修遠張張嘴,竟發現無言以對。
門外的三人也啞口無言,做夢也不敢想大將軍的夫人如此尖酸刻薄。
三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
其中口才最好的那位開口道,“夫人,我等乃大將軍的同窗,和大將軍有要事相商,還請您讓我等見大將軍一面。”
“如果我不呢?”林寒笑吟吟問道。
“大將軍會很生氣。”
林寒看向楚揚,“你爹爹會生氣嗎?”
“不知道。興許會吧。”小楚揚話音一落,三人面露喜色。
林寒轉向楚玉,“你爹爹生氣會怎樣?”
“不會怎樣啊。”二公子實話實說,“爹爹天天氣得要打寶寶,也沒見他打。”
林寒點了點頭,“所以不會怎樣,那咱們也不用擔心你爹爹生氣嘍。”
兩小孩同時點頭。
三人臉色漲紅,難以置信,“你們拿我們和一個孩童比?”
“不和寶寶比,爹爹生氣也沒用啊。”楚大公子很認真很認真,“爹爹和孃的武功不相上下,要是加上我和弟弟,或沐哥,爹爹只能束手就擒。”
二公子接道:“是呀。爹爹敢揍我和哥哥,也不敢和娘置氣。”
商曜不禁轉向楚修遠,你倆還打過?什麼時候?在哪兒打的?快和朕說說。
楚修遠赧然道,“誤會,誤會。”
商曜嗤一聲,騙鬼呢。
三人也認為兩個孩子騙鬼,林寒一個弱女子的功夫跟大將軍不分伯仲,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夫人是打定主意不讓我等見大將軍?”
林寒點頭,“是的。”
“我等乃禮泉名士。”
林寒倍感可笑,“名士從來不會自稱名士,因名士不是自封的。”
“你——你此話何意?”
五月中旬的天很熱,將軍府坐北朝南,林寒頂著烈日在門外站這麼一會兒,額頭就直冒汗,心裡的不耐也達到極點,“我說你們會寫幾個字,就充當大尾巴狼招搖撞騙,還騙到將軍府。現在聽清楚了嗎?”
三人臉色再次漲得通紅。
“你——”指著林寒,“不怪孔老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商曜和楚修遠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林寒面色不改,笑吟吟道,“還算你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個難養。”
三人愣了愣,反應過來難以相信,“你罵我等是小人?”
“不,你們不是小人,你們是又窮又小的人。”皇帝在府裡,林寒不但不能放他們進來,還要讓皇帝看到將軍府的態度——絕無供養門客,結黨營私之心。可林寒又擔心氣不走他們,便故意伸出小拇指比劃一下,“心眼就這麼小。”
三人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