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爹孃,你們怎麼了?”
林寒頓時怒上心頭,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你們又是何人?”
“你是何人?”
“不得無禮!”沈赤霄開口道,“這位是夫人。”
“夫人就能打人?”兩位二十歲左右到的男子同時開口。
沈赤霄神色一怔。
林寒險些笑出聲來,紀律嚴明的禁衛軍怕是做夢都不敢想世間還有這等沒規矩的奴才,“夫人不能打人,但將軍夫人可以打奴僕。這位小將軍——”
“不敢,不敢,夫人喊卑職赤霄便可。”沈赤霄慌忙說。
林寒聞言對突然出現的衛尉愈發好感,“府上只有您二位?”
“不是。院中有兩位,還有兩位在門外。還有四人——”
“還有四個在睡覺。”楚揚接道。
林寒扭頭衝小孩笑一下,“我知道了。勞煩沈,赤霄把廷尉請來。”
“廷尉?”姜純鈞和沈赤霄異口同聲。
林寒指著梅花樹下的三人,“管家中飽私囊,貪墨大將軍的銀錢——”
“你胡說!”衝著管家喊爹的男子開口道。
林寒臉上的笑容凝固,“我沒和你說話。”
“你和誰說話也不能亂說。”男子指著林寒。
林寒不由得想到死前遇到的那個膽敢挑釁她的喪屍王,快速到男子面前,伸手卸掉他的下巴。
“你——”
林寒轉身把另一人的下巴卸掉,倆人驚得瞪大雙目,痛的啊啊啊,卻再也發不出一個字,心裡登時暢快了。
“勞煩赤霄速去把廷尉請來。”林寒再次開口。
沈赤霄被林寒的動作驚呆了,聞言回過神就看身旁的姜純鈞,這位是將軍夫人?
姜純鈞微微頷首,是的。
這麼厲害不會再被大將軍剋死了吧。沈赤霄眨了眨眼睛。
姜純鈞再次點一下頭。
“沈赤霄?”林寒擰眉,難得她記錯了。
沈赤霄連忙說:“卑職在。夫人,只請廷尉大人?要不要請丞相——”
“府裡的事無需勞煩外人。”林寒道。
沈赤霄心底又是一驚,瞥一眼姜純鈞,林丞相何時變成外人。
姜純鈞輕微搖一下頭,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夫人,卑職這就去。”沈赤霄行個拱手禮轉身離去。
“沈大人幹什麼去?我剛聽到哇哇的叫,出什麼事了?”
沈赤霄腳步一頓,“先生,回頭再說。”說完越過說話之人。
而沒了他遮擋,林寒看到四位三十歲左右,身著黑邊白袍,書生模樣的人向她走來。
林寒不禁皺眉,將軍府怎麼這麼多人,一波一波接一波。
“他們又是誰?”林寒本以為她一腳把丫鬟踢吐血,楚揚會出言阻攔。
可楚揚沒開口,楚玉和楚白也沒被她的暴力嚇到,林寒不知仨孩子見慣了大場面,還是覺得長輩教訓奴僕,晚輩不得插手,反正林寒很高興三個孩子的表現,便直接問楚揚。
楚揚也沒讓林寒失望:“府上的舍人。”
舍人不就是門客嗎。
大將軍遠在邊疆,府中只有三個幼崽,要門客做什麼。難道教仨孩子兵法謀略。可有個百戰不殆的爹,哪用得著門客。
大將軍總不至於想謀反吧。
皇帝很得民心,懂人心擅兵法的大將軍不會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再說了,大將軍就比皇帝小六歲,皇帝整日在宮裡養尊處優,大將軍連年征戰沙場,指不定大將軍都活不過皇帝,拿什麼謀反呀。
可是這樣就更不用門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