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了?太醫來了嗎?沒來快回去吧。”林寒急急道,“陛下乃萬金之軀,耽誤不得。”
商曜的嘴巴動了動,抬手指著她,“少跟朕做戲。”注意到她身後滿地碎石,“這都是你乾的?”
“不是,是它。”林寒指著侍衛抬過來的箱子。
商曜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正是他從楚家搬來的那箱,“楚夫人也不打算解釋解釋?”
“陛下,這是方子。”林寒拆開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張紙呈上去。
商曜頓時覺得一拳打在空氣中,有心再數落她幾句都說不出來,這個女人,幸虧是女子,若為男兒,不是她死就是他忘。她是被他殺死,他得被她氣死!
“別以為這樣就算了。”商曜接過來,沒好氣道。
林寒:“以前
術士練炸了丹爐,陛下如何處置?”
“朕處置他做什麼?”商曜奇怪,煉丹炸爐很正常啊。
林寒:“他的丹爐炸了您都不處置,您卻要處置妾身一弱質女流,陛下,此舉非君子所為。”
商曜呼吸一窒,好嗎,在這兒等著他呢。
“陛下,夫人胡言亂語,您切莫當真。”楚修遠連忙出來和稀泥。
商曜最煩楚修遠這點,可是若沒他瞎摻和,他和林寒其中一個墳頭上都該長草了。
“朕看她清醒得很!”商曜瞪一眼林寒,開啟那張紙,發現上面許多東西都是煉丹必須用到的,不禁皺眉,“楚夫人,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林寒:“陛下不信?妾身拿到這張方子也不信,這種丹藥吃下去人不死也得殘。”
商曜見她已把話說到這份上,反而信了,小心收好,便指著那箱東西,“是扔出去還是怎麼著?”
楚修遠走過去把裡面的引線拿出來,林寒把火摺子遞過去,禁衛不由得上前擋在商曜身前。
林寒見狀笑了,“這東西能把人炸的血肉橫飛。陛下,您離遠點。夫君,點著立即跑過來。”
商曜不禁問:“之前誰點的?”說出來覺得他問了句廢話,這東西只有林寒瞭解,除了她還能有誰。思及此皇帝心生佩服,她果真非常人也。
“陛下,夫人同臣說過一二,臣過去便可。”楚修遠單手把箱子拎到山腳下,看到林寒和商曜離得很遠,楚修遠才那引線拉出來點火。
跑到商曜身邊,楚修遠就聽到林寒說,“捂住頭趴下!”
眾人趴下,轟隆隆一陣巨響,塵土飛揚,鳥獸散去,天地歸於平靜,商曜久久不能回神。
林寒擔憂不已,暗戳戳楚修遠的胳膊。
楚修遠無奈地搖搖頭,又過一會兒,開口道:“陛下,那裡面有二十個。”
商曜陡然清醒,“二十?!”
“戰場上沒法一次用這麼多。”林寒接道,“一次一個頂多炸死幾個人,炸暈幾匹馬。近身交戰,還是要用刀槍劍戟。”
商曜放心下來,不由得鬆了口氣,忽然發現一點,“也不能用來抵禦匈奴?”
匈奴乃遊牧民族,出門皆騎馬,這東西還沒點著匈奴就跑了。
林寒知道這點,不想
說出來也不得不說,“遇到大批匈奴可以,但也會驚著咱們自個的馬。”不待商曜開口,“比起用在戰場之上,妾身認為它更適用於別處。”
商曜哼一聲,“開山修路!”
“陛下聰慧無雙,妾身不能及也。”林寒恭維道。
商曜冷笑,“少用哄你家大寶寶的語氣哄朕!這事朕先給你記下!”指著林寒,“也別想要什麼——”看到楚修遠突然擠眉弄眼,皇帝商曜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個女子還有事瞞他,“別想朕重賞。倘若這方子屬實,朕——”
“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