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楞了一下,意識到小孩說話有條理,並非偶爾神來一筆,瞬間決定過幾日天暖和,就找楚揚和楚玉的夫子聊聊。
倆孩子有兩個老師,一個上午上半天,一個下午上半天。回頭再在小院裡收拾一間,給他們加一半束脩,哪個閒哪個給大寶寶上課。
“娘也不知道?”小孩兒扯一下林寒的手指。
林寒笑道:“我不知道你爹爹也知道。你爹爹知道的告訴我,我知道的告訴你爹爹,世上就沒有我和你爹爹不知道的事。”
小孩睜大眼睛,對哦,他怎麼沒想到啊。
“娘告訴我,我知道的也告訴娘。”小孩兒忙說。
林寒心說,你學的還挺快。
“不可以。我和你爹爹說好只告訴彼此。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去找你哥,把你知道的告訴他們,他們懂得告訴你。”林寒道,“或者找紅菱。”
小孩扭頭看一眼紅菱,一臉的嫌棄,“不要,她好笨。”
紅菱想哭,當人人都是你嗎,四五歲大就會騙爹孃。
“那還是找你哥去吧。他們不懂的還可以向老師請教。老師收了你爹爹的錢
,要把他知道的全告訴你哥。”林寒道。
小孩兒的眼睛猛一亮。
林寒笑了,上鉤!
“娘,我去問老師。”小孩兒道。
林寒搖頭,“你不可以,因為老師只收了教你大兄和二哥的錢。你要問老師,娘還得再給一份束脩。過幾天娘給老師錢,你跟哥哥去上課,想問什麼都可以。去不去?”
楚揚和楚玉無需寫賦做文章,不需要記住華麗的詞藻,所以林寒從不逼他們背書,對他們的要求是記住老師教的字,懂得書上的道理。
以後倆孩子想幹什麼,再到國子監跟當世大儒學也不遲。
如今小哥倆每日寫完老師佈置的作業,想怎麼玩怎麼玩,以至於沒產生厭學的情緒,飯後無需林寒督促,就一前一後去學堂。
這些大寶寶都看在眼裡。
林寒曾禁止大寶寶靠近學屋,小孩兒一直以為他倆哥哥藏起來玩兒,很想一探究竟。而今他孃親終於鬆口,小孩兒連連點頭,“我去!”
林寒心底暗樂,面上不顯,“老師讓你寫字,你寫不寫?”
“筆?”小孩問。
林寒點頭。
小孩兒急急道:“我寫!”說的太急,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林寒連忙蹲下,拍拍他的背,“又沒人跟你搶。”
“娘,我沒有筆,哥哥有。”小孩兒又說。
林寒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地下去——真不該對這孩子有過多期待。
“改天我帶你買新的。”林寒不待小孩提要求,“你用你哥哥的,還是要新的?”
小孩再次不假思索道:“新的!”
傻子才要哥哥用過的呢。
林寒就知道是這樣,以免自個英年早逝,直接抱著小孩坐上鞦韆椅,“紅菱,輕輕推一下。”
“諾。”紅菱繞到林寒身後,往前推一下,小孩兒慌忙抱住林寒的脖子,發現往後飛去,不禁睜大眼睛,隨後又看到往前,驚得“哇”一聲。
林寒想扭頭看看他的表情,然而脖子被箍筋動不了,“怕了?”
“好好玩啊,娘,飛高點,飛高點!”
又驚又喜的童音傳到林寒耳中。
林寒不意外,哪個孩子能拒絕鞦韆啊。
“是這個好玩,還是你爹爹的搖椅好玩?”林寒故意問。
小孩兒想也沒想,“這個
。娘,我要玩兒。”鬆開林寒的脖子。
林寒知道混小子讓她下去,他自己坐上面玩兒。
“你太小容易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