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找我有事。”楚修遠邊思考便說,“賀兄若是問何事,我佯裝為難,他會認為朝中機密,然後就不會再問。”
林寒意外,“你不傻啊。”
“嬸嬸,叔父傻也不可能是大將軍。”楚沐提醒她。
林寒點頭贊同,“對,我說錯了。你叔父只是愛面子,拉不下臉。沒關係,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就習慣了。”
楚修遠苦笑,“夫人就不擔心我沒朋友?”
“攛掇你拿出百金的人,算什麼朋友。”林寒臉上的嫌棄不加掩飾。
楚修遠頓時知道自個錯的很離譜,就不該提到錢,“捧高踩低乃多數人之天性,按夫人的要求交友,為夫這輩子都難得一知己。”
“人生本來就是知己難求。否則伯牙子期又怎會被世人傳頌。”林寒道。
楚修遠啞口無言。
楚沐想笑,“叔父,服不服?侄兒就問你服不服?”
大將軍心服口服。
林寒見他一臉無奈,卻還忍著沒發火,心中多了些許歡喜——換成別的男人,即使只是一名宮門小吏,被她說落這麼一通,也會拂袖而去。
“大將軍並非沒知己。”林寒道。
楚修遠:“我怎不知?”
“陛下不是你的知己?”在林寒看來算是——對他領兵打仗的才能無條件信任。
楚修遠想說是伯樂,可是伯樂不會教他哄媳婦,也不可能很瞭解他,“夫人上輩子是做什麼的?”
“上輩子啊。”林寒認真想想,“我上輩子也是大將
軍。”
楚修遠無語又想笑,她還真敢說,“為夫怎麼覺得你是說書的。”
“你說是就是吧。”林寒說完,就往屋裡去。
楚修遠噎住,沒料到她這麼痛快。
楚沐只想笑,“叔父,以後老老實實聽嬸嬸的話吧。”
“是呀,爹爹,你說不過孃親的。”小楚揚跟著說。
楚玉點一下頭,“娘最厲害。”
楚修遠瞪三人一眼,追上林寒。
小楚揚很是擔心,“沐哥,會不會打起來?”
“沐哥,快去看看。”楚玉跟著說。
楚沐摸摸兩個弟弟的小腦袋瓜,“別擔心,有大寶寶在。”見兩小孩不懂,“他們打架會嚇哭大寶寶,你爹爹最怕寶寶哭。”
小哥倆放心下來。
楚揚扯一下楚沐的衣袖,“沐哥,我想吃酸酸甜甜的山楂。”
“你娘怎麼說的?”楚沐問。
小孩蔫了。
林寒交代奴僕,五天做一次。
“聽話,不然牙疼能要你的命。”楚沐揉揉他的小腦袋,見他還無精打采,“咱們去踢蹴鞠?”
楚玉搖頭,“我不想踢蹴鞠。”
“我想學劍術。”楚揚接道。
楚沐頭疼,這倆孩子怎麼比大寶寶還難哄,“劍術得找你爹爹。”
小哥倆往屋裡看一眼,隨後相視一眼,決定踢蹴鞠——這個時候去煩他爹爹,他爹能把他倆當蹴鞠踢了。
話又說回來,碎嘴的賀章親耳聽到門房說楚修遠被召進宮,翌日見到楚修遠,果真沒忍住問,皇帝陛下找他何事。
楚修遠裝作為難,賀章不問了,隨後而來的袁浩也不問了。可下朝後楚修遠被皇帝商曜留下。
大將軍回想一下朝上發生的事,沒什麼大事,不禁問:“陛下有何吩咐?”
商曜未語先笑。
楚修遠被笑的惴惴不安,“陛下,出什麼事了?”
常喜公公也忍不住笑了。
“你們,知道了?”楚修遠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隨後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傳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