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六十五!別給我記錯了,否則我把你貶為庶民!”林寒嚴肅道。
那人的腦袋已成漿糊,呆愣愣轉向楚修遠,“小侯爺他——”
“她跟你說笑呢。”楚修遠不待林寒開口,拽著她就往外走。
林寒踉踉蹌蹌跟上去,“你幹什麼?我沒說笑。”
“你乃一路主將,別這麼小家子氣行嗎。”楚修遠鬆開她說。
林寒:“不是我小氣。我頂著楚沐的名來的。來之前朝中百官不知道,回去肯定知道。可我替他出徵匈奴這事,不能讓天下百姓知道。陛下沒法賞我,那隻能從賞將士們的賞錢裡出了,不然我出來一次沒賺到一個銅板,還倒貼錢,我圖啥啊。”
楚修遠當真氣笑了,“你出來這趟的目的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玩兒,要我說的更明白點嗎?”
林寒臉色微變,依然梗著脖子說:“你竟然把行軍打仗當遊玩?楚修遠,我對你太失望,太失望!我不想和你說話,你也離我遠點。”不待他開口,就往右路軍所在地跑。
楚修遠抓住她的胳膊,“一身血往哪兒去?”
林寒本想掙扎,聞言猛地停下來,“很多嗎?”低頭一看,“我的老天爺,我的盔甲都成紅色的了。不行,我得趕緊脫下。”
楚修遠再次阻止,“晚上再收拾。”
“也對!”林寒想想,“晚上幹了,不會蹭的哪兒都是。趕明兒拿回家,大寶寶看了也相信這是真的,而不是潑的狗血。”
楚修遠眼皮猛一跳,“你脫下不是要清洗,而是要收起來?”
林寒點頭,“當然!這可能是我此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征,必須得留作紀念。”
楚修遠張了張口,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三更半夜,包括林寒在內的所有將軍都歇下了,楚修遠端著木盆走到湖邊。
巡夜計程車兵不禁走上來,“大將軍,末將喊火頭軍起來給你燒點水吧。”
楚修遠:“我不洗澡,我洗衣裳。”
那士兵驚訝,“衣裳?怎麼您親自洗?”
楚修遠心說,我老婆的衣裳,我不親自洗誰親自洗。
“我的盔甲,不放心旁人。”楚修遠拿出來讓他看一眼就放下。
燈火太暗,士兵沒看清楚,但藉著月光看到盆裡確實是一件盔甲,也沒懷疑,提醒一下楚修遠,夜深露重早點歇息,就繼續巡邏。
翌日清晨,林寒醒來就想套上盔甲,卻發現身邊只有一藍色長袍,頓時有個不好的預感。
匆匆洗漱一番,跑出行軍帳,果然,那用樹杈做的三角架上掛著一見嶄新大的盔甲,仔細看去,正是她一個月前收到的那件。
林寒深吸一口氣,再吸一口氣,抓到一士兵,大將軍呢?”
“侯爺您醒了?大將軍在火頭軍那邊。聽說您想吃點熱乎的,正讓火頭軍給您做羊肉和羊雜湯呢。”
林寒只有羊腿,還是追匈奴的時候撿的,“哪來的羊雜?”
“大將軍麾下的將士發現了匈奴百姓,從匈奴百姓那兒弄來的。”
林寒忙問:“何時?我怎麼不知道。”
“三更天他們才回來,那時候小侯爺都歇下了。”
林寒衝他揮揮手,“我知道了。”等他走遠,大步朝冒煙的地方跑。
還沒到跟前林寒就聞到鮮嫩的羊肉味兒,不禁說,“鍋裡燉的是不是小羊羔?”
“侯爺醒了?是的,這種羊腥味輕,什麼都不用放,清水煮就可以吃。末將給你撈幾塊?”燒火計程車兵問。
林寒:“大將軍呢?”
“難為你還記得我。”
帶有濃濃調侃的聲音從林寒身後傳來。
林寒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