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也可以睡在一處。”
林寒猜到他會這樣說,“你住我這邊,還是我住你那兒?”
楚修遠反問:“你說呢?”
林寒懂了,晚飯後親自把行軍帳收起來,抱著包裹去大將軍賬中。
士兵們驚呆了,紛紛問,“小侯爺都二十多了,還要跟大將軍睡一起?”
其中就有人問到趙飛跟前,趙飛不知怎麼回,乾脆回了一句,“你在家沒跟你爹睡過?”
一句話把好奇的人撅回去。
次日晚上,沒人再好奇。
楚修遠喝著魚湯,盯著林寒披頭散髮的收拾東西,“不吃飯收拾什麼呢?”
“我弄個案幾齣來給幾個孩子寫信。”林寒把筆和墨拿出來,“幾天能到?”
楚修遠:“十來天。”
林寒驚訝道:“鴻翎急使也要這麼久?。”
楚修遠放下碗,“急使?做夢!”
“啥意思?”林寒起身道。
楚修遠:“不可能!”
“我又不是讓他特意給我送信,夾在給陛下的急件裡也不行?”林寒皺眉。
楚修遠反問,“你我剛出關,還沒出我朝地界,你有什麼急事稟報?”
林寒啞口無言,又不甘心,“不能通融一下?”
“我說你婦人之仁目無軍紀,你生氣嗎?”楚修遠反問。
林寒把筆墨收起來,隨即一想到的慢也比沒有好。又把筆墨拿出來,“走驛站就走驛站。誰稀罕用你的鴻翎急使。”
翌日清晨,林寒用過飯,找到她昨晚寫的信,瞪一眼楚修遠就往外去。
楚修遠:“你幹什麼去?等一下開會。”
林寒:“送信!等我回來你跟我說說就行了。反正晚上咱倆一被窩,我到不到場都一樣。再說了,你那些將軍都見過楚沐,知道我不是他,我不去他們反而自在些。”
“你親自去?”楚修遠順嘴問。
林寒點頭,“給我親兒子的信,當然得我親自去。”
“早去早回,不可亂——等等,驛站在城裡?”楚修遠霍然起身。
林寒嚇一跳,“一驚一乍的幹什麼?不在城裡,總不能在深山老林裡。”
楚修遠上去奪走她的信,“你不能去。”不待林寒反應過來,衝不遠處的小兵招招手,“家書。”
林寒出來就搶,“你幹什麼?”
“防止你再招挑花。”楚修遠躲過去,就把信遞給跑來的小兵,“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那小兵連連點頭,“是呀。小侯爺,您去賣兔皮都能被姑娘看上,送家書要是再被縣丞的閨女看上,大將軍可就沒法再用上次的理由。縣丞是知道咱們軍中壓根沒有什麼不能收禮的規定。”
林寒:“你當我是宋玉啊。”
那小兵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除了比宋玉武功好,其他的,卑職看差不多。”
“滾蛋!”林寒大怒。
那小兵下意識看楚修遠,見大將軍沒生氣,樂顛顛走了。
林寒:“你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