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手快,幾百斤土豆一會兒就種完了。
林寒在村民家中喝口水,就去西邊村子。
走路靠雙腳,以至於林寒回到營地已快午時。
魚全部烤好,馬也餵飽,林寒跳上馬就帶兵出關。
到雁門關外林寒閒下來,可她一想他們吃的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攢的糧食,就覺得有負罪感。次日,就帶領百人入關,往有村落的地方去。
林寒一行並不進村,而是為村民掃清路上野獸。
十天後,楚修遠如約而至,發現將士們瘦了,反而更精神了,頓時知道林寒沒聽他的話——老老實實在關外等著。
楚修遠下馬,隨手指一個小兵,“中午吃的什麼?”
那小兵想也沒想,“兔子!”
林寒眼前一黑,轉身就走。
楚修遠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塞北侯,哪兒去?”
袁浩不明所以,“哪來的兔子?”
楚修遠瞥一眼林寒,“她帶人抓的唄。”又問那小兵,“還剩多少糧食?”
那小兵小下意識看林寒。
楚修遠冷著臉問,“她是大將軍,我是大將軍?”
“啟稟大將軍,還,好像還剩一半。具體得問火頭軍。”那小兵說著,就往後退,“末將——去,去找火頭軍。”不待楚修遠開口,一溜煙跑了。
袁浩明白了什麼,正想再問,就看到大將軍拽著疑似大將軍夫人的人往軍帳走去。
往四周看看,瞧見趙飛,袁浩衝他招招手,小聲問,“怎麼還剩那麼多糧食?”
“別提啦。”趙飛說著嘆了一口氣。
袁浩把他拽到人少的地方,“快說。”
趙飛:“我覺得這個假塞北侯不是來打仗,是來遊山玩水的。”
袁浩不解,讓他繼續說。
趙飛:“我們第一天安營紮寨,他就帶人去抓魚。過幾天到了關內,他又打野豬。出關後,我以為他會老老實實的等大軍到來,她又帶兵去幫關內的老百姓除害。”說著,頓了頓,“讓騎兵除害,虧他想得出來。”
袁浩不禁笑了,“害是兔子?”
“要是兔子還好了呢。她看老百姓扎草人,問人家弄那個幹什麼。老百姓說麥子一抽穗麻雀就得來,扎稻草人是為了防麻雀。”趙飛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他得了這句話,就帶人回來拿弓箭,對著樹射麻雀。也不知這邊麻雀怎麼那麼多,這還沒到四月就跟螞蟻似的。有幾個神射手,一劍都能射下好幾個,嚇得那邊別說麻雀,連別的鳥都沒了。”
袁浩:“兔子是在關外抓的?”
趙飛點頭,“這邊叢林裡兔子多,就跟夏天的螞蚱一樣到處蹦躂。他帶人圍著一小片地方抓,一個時辰就抓了幾百只。兔子剝皮肉留著吃,皮賣給關內的商人,十個銅板一個,賺了這麼大一箱子錢。”用手比劃一下箱子,“人轉身就去糧店,把錢全換成糧食。”說完,又忍不住補一句,“你說她咋這麼多能啊。”
袁浩點頭,“著實厲害。不愧是大將軍夫人。”
“什麼?!”趙飛驚得瞪大眼,“你說說他不是他,是她?”
袁浩愣了愣,反應過來就往四周看,除了他們沒旁人,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此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
然而,倆人卻不知被楚修遠和林寒聽個正著。
楚修遠死死抓住林寒的胳膊不准她跑,“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只抓過一次野兔?”
林寒尷尬地笑笑,“這事,這事吧——你聽我說,夫君,我想想著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為老百姓做點實事。再說了,射麻雀也能看出誰箭法好不是嗎。”
楚修遠點頭,“是的。漁網又是怎麼回事?我不讓你弄紅芋,你天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