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你要時刻在本座身邊,別想著逃跑!”
嶽姚點頭同意,就回木屋裡收拾東西,準備下山了。
她將自己散落在地的衣物撿起來,拍拍灰,全都穿戴整齊,手上動作不停,心裡的思緒不斷。
魔尊此次入修真界,竟然真的甘願時時刻刻待在她身邊?
按照邏輯,從前仙魔大戰中魔族戰敗,魔族中人應當都是恨極了的,魔尊不應該懷揣著極度的恨意來踏平修真界嗎?
算了,鄔鐸不作妖更好,而且她在旁邊,一發現什麼不對必然會制止。
嶽姚本想帶些靈器法寶,但她這間屋子裡什麼也沒有,況且自己沒有靈力,就算帶了也使不出來,無濟於事。
嶽姚出了門來,鄔鐸依舊站在那棵海棠樹下,仰頭緊盯著光禿禿的枝丫,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嶽姚出來,鄔鐸便一手撐著樹幹,直言不諱問道:“你在雪山上種棵樹幹什麼?”
嶽姚搖頭,如實回答:“不是我種的,本來就在這裡。”
說起這個,其實這還是嶽姚第一次上天池山。十年前,渾身是血的她被師尊從死亡谷救回來,帶到此處。
彼時的她身負重傷,奄奄一息,丹田裡的靈力也近乎枯竭,體力不支,剛到山頂就昏死過去。
中途醒來過一次,迷迷糊糊間發現師尊在旁邊守著,神情嚴肅地說她靈脈受損,必須閉關十年,否則落下病根,恐怕耽誤修煉,從此仙途艱難。
嶽姚忙不迭地點頭答應,旋即運氣平息,開始了長達十年的打坐閉關。
其實她也忘了自己到底幹了什麼才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忘得一乾二淨,但師尊沒提,說明那些事她不必想起。
如今一朝結束閉關,她也才知道自己是在這麼高的山頭,頂著屋外重重大雪在閉關的。
鄔鐸見她陷入思考,冷哼一聲打斷:“那這棵樹挺頑強的,這麼惡劣的環境下都能長得這麼粗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用靈力維持。”
嶽姚敷衍地點頭,並未放在心上。管誰栽的樹,反正不是她。她道:“沒事的話,咱們可以下山了吧?”
鄔鐸嗤笑:“邀月真人想下山還要徵得本座的同意?”
“那倒不是。”嶽姚語氣平淡:“我的意思是,天池山高聳入雲,下山之路一定崎嶇兇險,魔尊既然是修道之人,自然不想頂著寒風大雪徒步走下去,所以……”
她的意思十分明瞭,就是想要鄔鐸施個法將二人直接傳送至山下。
鄔鐸自然清楚,但一想到修真界高高在上的邀月真人如今只能依附著自己能存,心裡沒來由得爽,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嶽姚的腰,道:“好啊,本座揮揮手就能辦到。但你求求本座啊!你求本座,本座就帶你下去。”
嶽姚因他猝不及防的動作而腰肢發軟,險些沒站穩,酥酥麻麻的感覺很快就遍佈全身,她下意識想退開,但鄔鐸卻更加用力。
她抬頭直視鄔鐸,卻發現他的眼裡,翻湧著滔天的恨意,如同浪潮狂嘯,幾乎將她吞沒。
什麼情況?鄔鐸恨她??
拜託,他們以前見過嗎?
不過嶽姚著急下山,也懶得探究鄔鐸為什麼對她抱有這麼濃烈的恨意,不耐道:“求你,行了吧?別插科打諢了,趕緊下山吧。”
本以為他還會糾纏不休,但鄔鐸聽後只留下一句:“你又欠了本座。”說罷,右手清脆地打了個響指,聲音落下,二人的腳下瞬間浮現出一個暗紅色的法陣,一番閃爍過後,傳送陣便帶他們穿過高山險阻,傳送至山腳下。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罷了。
一道詭異的紅光過後,天池山下的土路上就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
嶽姚落了地,險些踉蹌著摔